這個問題誰都沒法解答。
每個人的極限按理說都是差不多的,到偽極境的時候內氣修為便已經到極致,就算功法不同,也不會有特彆大的差異。因為內功功法的優劣很大程度上隻是影響內功修為的增長快慢。
趙洞庭自己也是沉思不語。
整個房間裡都是靜悄悄的,隻有茴香在給齊武烈施針。
“殿主,需要添些油了。”
在茴香旁邊站著個百草殿的女弟子。她旁邊有銅皮燈座,上麵是油燈,是用來給銀針消毒的。
這會兒油燈燈火有些左搖右晃,因為燈芯下邊的油已經不足了。
女弟子說完,待茴香輕輕點頭,便向著外麵走去。
趙洞庭卻因為她這句話而眼睛些微發亮。
緊接著他偏頭看向白玉蟾,道:“會不會是他也修有如金丹法這樣的功法,是以內氣恢複得快些?”
白玉蟾微微皺眉道:“確有這種可能,但什麼功法能有如此快的恢複速度?”
縱是金丹法,也遠遠算不上真正的用之不竭。肯定達不到像老太監這樣的效果。
趙洞庭歎息道:“世間能有金丹法,那能有比金丹法更為神奇的功法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白玉蟾聽到這句話,猛地想起什麼。
是孔元洲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或許如果你嘗試修煉九天欲極造化功,便會發現它的妙處......”
之前他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麼,而現在,卻覺得孔元洲說這句話很可能含有深意。
稍微思量後,白玉蟾終究還是對趙洞庭說道:“皇上,其實這個人是和我同行來到長沙的。我們有過幾天時間的交流,並且,他和我探討過金丹道和金丹法,給與我很大的裨益。”
“什麼?”
趙洞庭不免詫異。
白玉蟾又道:“我和徐小姐在湘陰遇到他,他得知我的身份以後,邀我同行。而且......”
他本來打算將九天欲極造化功的事情說出來,卻欲言又止。
趙洞庭微微皺眉,“而且什麼?”
白玉蟾隻是搖頭,道:“沒什麼了。隻上他主動和我探討金丹道而已。”
趙洞庭也沒多想,點點頭,沒有再問。
呆在徐鶴身邊的徐青衣稍微疑惑地偏頭瞥了眼白玉蟾,也同樣沒說什麼。她知道白玉蟾剛剛打算說什麼,但白玉蟾既然突然選擇不說下去,也肯定有他的理由。
過好陣子,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的趙洞庭皺著眉頭離開武鼎堂。
除去韻景和樂嬋、樂舞繼續留在這,其餘諸女也帶著孩子跟他離開。
白玉蟾卻是沒跟著走。
他走出屋後,獨自坐在君天放他們這間屋外的院子裡發呆。
過陣子徐青衣走出來,在他旁邊坐下,輕聲問道:“你怎麼不將九天欲極造化功的事情告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