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偏頭對張破虜說。
“是!”
張破虜向著禦書房外走去。
武鼎堂。
徐青衣出現在白玉蟾那被關的禁閉室的外麵,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徐小姐請止步!”
但她被門外的供奉給攔住。
徐青衣頓住腳步,咬咬唇道:“能不能讓我進去見見他?”
兩個供奉都是搖頭,“徐小姐,裡麵可是重犯。為您的安危著想,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他不是重犯!”
徐青衣露出些微生氣之色,道:“他隻是鬼迷心竅而已!”
緊接著又道:“再說他現在都已經身受重創且被點穴了,我也有上元境的修為,還能被他傷著?”
說著又對兩位上元境供奉撒嬌,“兩位叔叔,你們就讓我進去嘛!”
為見白玉蟾,心高氣傲的徐大小姐露出這般模樣來,也真是用情至深了。
兩位上元境供奉雖然以前不知道徐青衣那點心思,但這會兒當然看出來。
左邊那供奉輕輕歎息,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你便進去吧!不過可先說好,不管你們兩人是何關係,你都切記莫放他出來。”
徐青衣點頭,道:“有兩位叔叔,就算我想放,他也出不來不是?”
這記馬屁無疑還是讓兩個上元境供奉頗為受用的。畢竟誇他們的可是偽極境徐鶴徐穀主的親女兒。
左側供奉掏出鑰匙打開禁閉室的門。
裡麵沒什麼動靜。
徐青衣急匆匆向著裡麵掠去。
當看到地麵上躺著的白玉蟾時,她俏臉上隻剩下震驚之色。隨即有兩行清淚緩緩淌下來。
這個渾身臟兮兮,披頭散發的家夥,竟是以前那個充滿靈性的白玉蟾。
她最是清楚“九天欲極造化功”的事情,走上去便哭著對白玉蟾道:“你修什麼破功!我說了他不安好心!你非得修煉它做什麼!”
這些事她當然是從徐鶴的嘴裡給問出來的。以徐鶴的寵女狂魔屬性,就算是有禁口令,肯定也經不住她糾纏,更彆說沒有禁口令。
“給、給我、吸、吸功......求、求求你......”
地上的白玉蟾這會兒又好似已經喪失全部的精氣神,可憐兮兮地看著徐青衣,滿臉哀求之色。
他當真是比街上行乞的乞丐看起來還要可憐許多。
“唔......”
徐青衣見他這樣,淚水更是忍不住。
也不知道,隻在重傷的時候才見著女兒掉眼淚的徐大穀主要是見到這幕,心裡會是何感想。
大概會想女人終是要潑出去的水,再疼也沒用。
徐青衣哭了多久,白玉蟾便求了多久。直到外麵的供奉喊:“徐姑娘,差不多了吧?”
徐青衣回道:“馬上,我馬上就出來。”
她臉上露出掙紮之色,緊接著,竟是將手向著白玉蟾的背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