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這個級彆,當然清楚上麵的交易。
這回率軍來到元朝南疆,元朝許諾的在打敗宋軍以後的酬謝很豐盛。他們也不敢輕易就撂挑子。
雖說現在元朝已經給了些甜頭,但真正的好處還在後麵。要是這會兒撂挑子,他們承擔不起罪責。
乃顏又說:“剛剛兩位元帥分析的都有道理。”
說著眼神掃視過堂內眾人,“不如諸位便就此分析分析宋軍此時才撤退,到底是何意圖?”
屋內眾人都是若有所思起來。
哪怕是烏爾剛,也微皺起眉頭。他也察覺到不對勁。
若是宋軍早有撤退的意思,那便沒理由等到現在兵臨城下才匆匆撤退。
那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宋軍原本打算死守,突然才改變主意撤退?
又或者,是故意等到現在才裝出匆匆撤退的樣子,用以引誘他們這些草原上的勇士追擊?
若是前者,又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呢?莫非是宋國內發生了什麼變化?
這顯然並不是輕易就能夠得出結論的事情。
屋內有片刻的沉默。
過去半晌,才有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有聲音出來反駁,漸漸熱鬨,甚至有要化為爭吵的趨勢。
乃顏對此已經見怪不怪。
四大汗國的主帥、將領們互相看不順眼,誰也不服誰。以前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沒少爭吵。
在這樣的時候,誰都想說服對方,好顯示自己有本事。
“依朕看,宋軍這是想誘敵深入,然後和咱們進行大決戰呢!”
屋外忽有個頗具磁性的聲音響起。兩個人,一前一後向著屋裡走來。
奇怪的是那門口的守衛竟是沒有任何動靜,仿佛被人點了穴一般。
朕!
坐在主位上的乃顏蹭的站起身來,施禮道:“臣乃顏叩見皇上!”
然後又對著真金旁邊的人喊道:“大師父。”
他旁邊坐著的那官員也是連忙起身跪倒行禮。
來人正是真金和孔元洲兩人。
兩個人都穿著便服,若非是乃顏在這,烏爾剛他們怕是認不出來這會是真金。
“王叔請起吧!”
真金對著乃顏和那官員擺擺手,眼神掃視過眾人,然後徑直走到正上方主位上坐下。
孔元洲在旁邊客座上坐著。
烏爾剛、孛爾之等四大汗國的將領臉上都是震驚之色,好半晌沒緩過來。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會是元朝君主。現今名義上草原之王最純正的血脈。
真金其實在各國之間給人的印象都是很溫和的。很難想象,他竟然會作出這種兩個人趕赴開封府的事來。
現在開封府裡可不是他們元朝的軍隊,而是四大汗國的軍隊。雖然都是草原上的,但區彆可大得很。
若真是有人心懷不軌,真金很可能在這裡就徹底失去他的人生自由。
不管四大汗國大軍能不能打敗宋軍,他都極可能被擄到草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