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稍微沉吟後,又對無名道:“無名前輩,那就擴大追尋範圍吧!這件事情,朕要以最快速度得知幕後真凶的身份!”
“是!”
無名拱手答應,然後不禁又有些疑慮道:“臣自當竭儘全力去辦,可......難道皇上您一直在這襄陽府逗留?”
“不。”
趙洞庭搖頭道:“朕要趕回皇城去。留下齊莊主及紫荊山莊的幾位供奉在這助你,記住,以救下曹枕簟姑娘為首任。待查出幕後凶手,先將其擒住,待朕審訊發落。”
“是。”
無名又拱手,然後向著外麵走去。
趙洞庭在屋內還是沒有什麼睡意。
他走到窗邊坐下,看著閃爍的油燈。腦袋裡始終都是曹枕簟這事在縈繞著。
光天化日,死士傷人,還擄走民女。這完全是目無法紀。對於這樣的行為,他認為自己絕對不能姑息。
但趙洞庭或許沒有想過,若是尋常民女,他這位皇上也許不會如此雷霆震怒。
而無名,離開趙洞庭這屋子後,便以他的口諭帶著齊武烈以及紫金山莊另外的兩個供奉出府衙去了。
當然,還有短腿的徐福興。
他是當事人,要查這事,有他在側或許能順暢許多。
翌日大清早,趙洞庭便帶著君天放、洪無天等人,再有飛天軍將士們離開襄陽府,啟程繼續往長沙去。
雖說心裡牽掛著曹枕簟那姑娘的生死,但國事無疑更為重要。
他自是不想那個幼時飽經苦難,如今心腸大善的姑娘再經受什麼磨難,可眼下,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將朝中堂堂的偽極境高手,還有天網的掌舵人派出去調查。這已經是讓人匪夷所思的重視了。
大宋荊湖北路某處。
熱鬨繁華的城池之內的一處院落。
這院子裡亭台水榭儘皆有之,外麵看起來雖如尋常,但實是內有乾坤。光是這內裡裝飾,便需得耗費不少銀兩。
看得出來主人家是費了心思的。
隻此刻,在這費了巧心的院落裡,卻有一穿紅裙的女子在涼亭下麵若寒霜。
“姑娘......”
在涼亭外邊,有個還算俊俏的年輕人微微弓腰站著。臉上帶著討好之色,卻又難掩那份輕浮。
這樣的天氣,他頭上帶著簪花兒,手裡還搖著紙扇。
自趙洞庭執新政以後,頭戴簪花兒的男子在大宋逐漸少見。如今還帶著這玩意兒的,大多都是些騷包玩意。
這年輕人在這樣的大冷天還搖著紙扇,就更不用說。
不過這倒也能說明他是有些武道底蘊的。若是常人,非得把自己給扇出病來不可。
年輕人諂媚看著曹枕簟,“你怎的就這般倔強呢,難道本少爺待你還不夠好麼?若是你從了本少爺,這院子,便整個都是你的。本少爺還讓你吃這天下最好的,穿這天下最好的,如何?”
他臉上自然有著傲色,說出這番話時也沒有半點臉紅。
曹枕簟寒著臉並不說話,隻心裡滿是不屑。
這年輕人擄她的手段,就足以讓她在心裡將他踩到泥裡去。哪怕這年輕人再有錢有勢,也不過是個不堪之人而已。
隻不知,現在爺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