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二月三月
基金會的人被分開盤問,都在不同的房間裡。
張甘這名字,的確是基金會一人所有。
調查到現在,莘密達當然不可能連這個名字都不知道。張甘,基金會內看守倉庫的普通衙役。
因為在他上麵還有個主管倉庫的小吏,是以之前並未將這張甘當做突破口。沒曾想,現在倒是他這裡出現希望。
莘密達帶著人很快出現在張甘被盤問的房間外麵。
他敲門道:“我是莘密達!”
屋內很快有人將門打開,對著莘密達點點頭,“大人。”
這正在盤問張甘的人正是律法局的衙役。
莘密達問他:“可有什麼突破?”
衙役搖搖頭,有些無奈地瞧了眼裡麵,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該問什麼了,都快睡著了。”
到這大半夜,的確大家都已經頗為疲憊,包括基金會的那些人在內。
莘密達並沒有責怪這衙役,反倒是拍拍肩膀道;“你們辛苦了,現在讓我來問問他。”
說著便向屋子裡走去。
屋子裡很是晦暗,隻有最裡麵的兩個角落裡有兩個燈盞,點著油燈。
“你是張甘?”
莘密達走進去直接將簿子摔到桌子上,對著麵前被鎖在椅子上的人問道。
張甘已經不是個年輕人,看起來頗為蒼老,怕是得有五十餘歲了。
這樣的人哪怕在基金會也已經沒有什麼前程了,怕是如此才僅僅是個看管倉庫的。
而他到基金會以前,是以前嘉定府轄下某縣縣令府衙的衙役。
這般年紀,張甘精力不是太好了。此時已經昏昏欲睡,被莘密達的聲音驚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瞄了眼莘密達,道:“就是我,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快些問。問完了放老頭子我回去睡覺。”
“老頭子?”
“嗬!”
莘密達嗤笑,意味深長道:“我倒是看你挺精壯的啊......”
接著又說:“張甘,基金會衙役,負責看守倉庫。兩年前進基金會,此前是峨眉縣縣府衙役,是也不是?”
“是。”
張甘眯著眼睛顯得疲憊,“這你們已經問過了,要問,就問些新鮮的吧!”
“好,那就問些新鮮的。”
莘密達從善如流,“據我們調查,你之前在峨眉縣縣府便是做的咱們律法這行?還是咱們行內人?”
“是。”
張甘變得惜字如金。
“那你應該是知法了。”
莘密達輕輕點頭,緊接著猛地拍響桌子,“但你既然知法,為何還要自己犯法?”
張甘微微皺眉,“莘大人,這樣虛張聲勢的手段還是不要用了吧?我知道你以前是做提刑的,當年剛剛入行便是咱們這嘉定府的官,和我這樣泥腿子出身的不同。我這輩子都沒法爬到你這樣的高度,但我乾提刑這行也有二十多年的時間,可不比你少。莫說我們基金會清清白白,我張甘清清白白,就算有什麼齷齪,你覺得你能隨隨便便把就將我給嚇住麼?”
“當然不能。”
莘密達搖搖頭,將書案上的簿子拿起,“不過不知道你對這本簿子是不是還有印象?”
張甘眯著眼睛瞧了眼,“當然有印象,這是我平常時記些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