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紮不動了。
而連嫩綠色草劍都無法再釋放出來的他,顯然已經沒法對孔元洲造成什麼威脅。
沒有內氣的拳腳,難道還能傷害到孔元洲不成?
更莫說此時趙洞庭估計已經無法調動內氣了。
“哈哈!”
孔元洲放聲大笑,不再顧及自身的本源折損,比剛剛更為浩瀚的意境猛然間釋放出來。
這下,連勉力支撐的柳西狂等人都徹底招架不住,昏迷過去。
將士中估計有不少都已經陣亡。
隻有趙洞庭和空千古還清醒著,但是,誰都沒有辦法再對孔元洲做什麼。
孔元洲這為的是絕後患,他絕不希望自己吸功的時候受到打擾。
就剩這最後一哆嗦了。
若是能夠成功,他興許能夠完成自己多年的夙願。以他漫長的歲月,也就剩下這個追求了。
雖然這個追求顯得頗為虛無縹緲。
但極境強者,又還能追求什麼呢?
孔元洲向著黑霧中走去,盤膝坐在趙洞庭的後麵,“你能成為老夫鼎爐,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造化你大爺。”
趙洞庭忍不住罵道。
但這顯然沒法讓孔元洲的心情起什麼波折,到這年紀,早就是水土不侵,已經很難有事情讓他心情起什麼波動了。
“嗬嗬。”
孔元洲隻是笑,就好像是麵對小孩子的憤怒。然後,他將他的雙手貼到趙洞庭的背上去。
要開始吸功了。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趙洞庭忽然扭過了身子。
就在這個孔元洲神經最為放鬆的時候,他開始了最後的掙紮。
孔元洲臉色微變,但緊接著的刹那又放鬆下來。
他輕描淡寫抬手向著趙洞庭伸過來的手拍去。
這根本對他沒有什麼威脅。
“唔!”
可是,緊接著他卻感覺到手上傳來劇痛。
手背上,有綠色的尖尖冒出來。
不是趙洞庭的那柄綠色草劍,而是趙洞庭得自於百草穀的那枚玉簪。
孔元洲微怒,另一手拍出,將趙洞庭拍飛出去。
趙洞庭又是兩口血吐出來,這回落到地上,卻是真正再沒有動彈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