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己也是修習九天欲極造化功的,這門功法逆天得很,卻也沒什麼命門。
“砰......砰......”
孔元洲體內不斷發出悶響聲,他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過去數秒,他似乎放棄掙紮,忽然問趙洞庭道:“這玉簪,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趙洞庭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孔元洲又道:“那老夫問你,你是否還是完整之身?”
趙洞庭愣了愣,不說話。
孔元洲道:“老夫功力已破,已是將死之人,你放心,已對你沒什麼威脅了。老夫隻是想知道,是因何而死......”
“要死了?”
趙洞庭看著孔元洲,心裡直接信了八分。孔元洲這模樣真像是垂死之相了,甚至可以說是回光返照。
再者,孔元洲也沒必要演這樣的戲。
他也不在乎多說幾句,因為他自己心裡也同樣疑惑,道:“我當然是完整之身了。”
孔元洲又問:“那你是如何克製九天欲極造化功之反噬的?連那小道士都克製不住,你......”
趙洞庭聳了聳眉頭,道:“就因為你手上的玉簪。它將那些欲望全部化成了心魔,我破解心魔,欲望便消了。”
“是這樣麼......”
孔元洲神色複雜至極,似在追憶,又似在懊悔,“她竟然真的凝聚出來這樣的兵刃了......難怪了......難怪了......這是命數......”
趙洞庭見他喃喃自語,問道:“你怎麼會突然這樣?”
孔元洲抬頭看他,道:“這玉簪......能成就九天欲極造化功,能遇到它,是你的造化,要不然你也必如同那小道士一般瘋魔,或者是如同老夫這般不得不自宮用以克製心欲,如此采用大成可能。而它同時......又是九天欲極造化功的命門啊,她這是為報複我而打造的啊......”
趙洞庭滿眼都是疑惑。
孔元洲又問:“這玉簪,你得自何處?”
趙洞庭道:“百草穀。”
孔元洲道:“百草穀可有先輩名為柳青青?”
趙洞庭回憶了下,猛然想起,樂嬋就曾和自己說過,百草穀初代穀主名為柳青青。
他道:“柳青青便是百草穀初代穀主,這玉簪,也是她留下來的。我機緣巧合所得,你......認識她?”
“她......”
孔元洲張開嘴,想再說什麼,但是卻沒能說出口。在這刹那忽然氣絕。
他竟就這般死了。
死於玉簪。
臨死都沒能說出自己和柳青青的關係。
而他的臉上,好似帶著無儘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