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博斯作為教廷的都主教,本就行事頗為專橫,自從她成為教廷聖女後,就更是如此。
她知道真正得罪這個宋國使者的,還是自己父親帶去的那些十字軍在新加城街道上以多欺少。
如果真如眼前這個宋國使者所言,他們沒有高手,那他們的下場絕對非常的淒慘。
這讓她實在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但是在來之前,教皇已經明確指示過,地不能給,歉也不能道,一切以教廷的名譽為重。她也沒有辦法。
在不占理的情況下,她首先希冀的是這些宋人會忌憚她聖女的地位。而現在看來,似乎隻能以勢壓人了。
這些宋人很強硬。
她不得不蠻不講理一回。這,也同樣是為了教廷的顏麵。
在她的心裡,教廷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父親本身還要重要。當然,如果不是巴博斯在這,她並不會出現。
她開始從彆的方向找突破口,直來直去,“你們宋國是東方最強大的帝國,你覺得,我們教廷會容許你們繼續在西方擴張嗎?不怕告訴你,現在教廷上下認為當初容許你們在這裡建立大宋城都是個錯誤。”
趙洞庭聳了聳肩膀,“你這麼說,是不是說明你們教廷害怕我們大宋的實力?”
“你!”
聖女發現自己論口才完全不是趙洞庭的對手,不禁氣結。
這實在不是她的強項。
因為她站在教廷內其實是不管什麼事的,從小也是被捧著,並沒有和人鬥嘴的機會。
高高在上的聖女殿下跺了跺腳,“那你們宋國會讓我們教廷去你們宋國傳教嗎?”
趙洞庭不知可否地笑笑,“你們可以去試試的,隻要你們能夠在大宋立住腳。”
聖女殿下又跺了跺腳。
後麵那些苦修士看她這副帶著些小女兒模樣的姿態,心中都不禁有些汗顏。但她是聖女,這裡沒他們發話的機會。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父親回去?難道非要逼我們教廷和你們為敵嗎?”
聖女說道。
趙洞庭搖搖頭,“我說過,隻要讓他們道歉。另外將這諾蘭行省給我們就行。”
他還是適當做了些讓步,“既然聖女殿下你親自來了,跪下就不用了,隻道歉就行,如何?”
聖女差點沒翻白眼。
她在意的是這個嗎?
根本道歉都不可能好不好!
就更不要說把諾蘭行省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