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頓時有點兒哭笑不得了。
原來是陳文龍等人對他太過信任了。總以為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其實,他也隻是個凡人而已。考慮問題總會有不周到的時候。
譬如大宋的根基不穩,他便沒有太看清楚這個問題。
這些年大宋飛速發展,趙洞庭到底還是有些“掉以輕心”了的。
他輕輕歎息了聲,“那就用這五年的時間大力發展咱們大宋的經濟吧!”
他也想讓國庫快些充裕起來。
畢竟,以後要用銀子的時候肯定還多得是。
工業革命,那是肯定要燒錢的。而這錢,也肯定得由國庫來掏。
趙洞庭又不想去做那些販賣奴隸的事情,想要弄錢,便隻有大力發展大宋的經濟。
當然,在資源方麵,大宋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眼下各洲的那些原住民們他從來沒去打過主意,但各洲的礦產資源等等他可是毫不客氣。
和陳文龍在禦書房聊到很晚,趙洞庭才讓陳文龍回去。
他自己也有些疲乏了。
相較於體力勞動,腦力勞動往往更會讓人覺得心力憔悴。
這是再深厚的修為也擋不住的。
回到後宮,樂嬋的房間裡還亮著燈。
趙洞庭直接走進樂嬋的房間。
樂嬋這會兒還沒有睡覺,在等著他,瞧見他進來便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累?”
兩人相處多年,她已是能很敏銳的感覺到趙洞庭的任何變化。
趙洞庭伸出手將她攬在懷中,嗅著她的發香,道:“我決定過幾年再遷都,這幾年先將大宋的經濟發展起來再說。直到現在,大宋還有許多人吃不上飯,在我們看不到的角落裡艱苦生存著,這是我推卸不掉的責任。”
樂嬋聞言卻是輕輕歎息了聲,“你何苦讓自己這麼累呢?”
她抬起頭,輕輕抹平趙洞庭皺起的眉頭,“你為大宋百姓已經做的很多了,這幾年,比起以前流離失所的生活,大家生活得已經要好了無數倍不是麼?”
她是真正心疼趙洞庭的。
趙洞庭瞧著她,卻是恍然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場景,不禁笑道:“我可不想再讓人叫我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