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毫不為過。
趙洞庭瞧在眼裡,卻也隻能聽之任之。因為他知道,就算自己跟這些前輩們說不要慣著這些孩子,這些前輩們也聽不進去。
到河邊碼頭處,便是愈發的熱鬨了。
這裡真正是摩肩擦踵。
如若不是有空蕩子、君天放等人相陪,趙洞庭還真不敢隨便帶著眾女和孩子們來這樣的場合。哪怕已經經過易容。
這裡是看那些花船看得最為清楚的地方。
每年到這個時節,居住在這裡的人也能借此發點小財。
他們將自己家裡樓上靠窗的位置租賃出去。有的是富家公子願意花不小的價錢租下來。
不為彆的,就是一睹那些花魁們的風采。再就是自己身份的象征。
誰家公子哥要是連個好位置都弄不到,那就是沒麵子的事情。甚至可以上升到家族顏麵上去。
這種事情,就算是趙洞庭再怎麼管束這些公子哥也沒法避免的。而且趙洞庭也從來沒想過要去打壓這些風氣。
因為知道不會有什麼用。
看著沿街窗口上那些意氣風發的、指點江山的年輕公子哥,或是含羞帶怯的富家小姐們,他也隻是搖頭笑笑。
朱宗耀則是麵色有些訕訕。
因為他赫然看到有自己朱家的後輩了。
不過想到自家後輩還有分寸,也就釋然。每逢花魁大會,各家公子哥都齊聚河邊,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更和可有的家族的確在花魁大會裡找到不錯的女眷。
趙洞庭等人來得晚,又沒什麼安排。接連問過幾個客棧,竟然都是滿座,彆說這麼多人,連一個人都安排不下。
在河邊,更是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雖然孩子們都有武鼎堂的高手們抱著,但這也不是個事。
還是朱宗耀訕訕提議,“皇上,我看到我家那兩個小子了。要不咱們去他們那?”
他說的是已經提升為副提刑令的朱河淙的兩個兒子。
如今朱河淙的兩個兒子也分彆有十九和十七的年紀,倒也能談論婚嫁之事了。
老朱家一個國丈,一個貴妃,還有一個副提刑令,一個天究軍總都統,現在可謂是大宋當之無愧的頂尖家族了。
趙洞庭自然也犯不上和朱宗耀客氣,點點頭道:“好。就聽老丈人的。”
然後一群人便向著那間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