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再在嶽鵬的府裡休息一晚,明日便啟程前往利州東路,開始祥龍區的第二站。
......
畫麵再回到長沙。
夜。
長沙是沒有宵禁的,不過晚上的長沙較之白天自然還是要冷清許多。熱鬨的,僅僅隻有那幾條街而已。
臨河的街道。
再有就是青樓官坊紮堆的街道。
趙洞庭又出宮了。
還是易容成趙如的樣子,去赴奧蘭的宴會。
說起來這年頭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娛樂活動,這些個讀書人、膏粱子弟們晚上能夠做的,也就是流連煙花之地。
在這年頭,這無傷大雅。甚至還能說是有點兒風雅的事情。
大宋不知道多少風流名士,在煙花之地靈感乍現,創作出得以傳世的詩篇。
當然,風雅指的是隻找那些清倌兒作陪。
經常跟著奧蘭廝混的這幫人裡,能稱得上是風雅的人,寥寥無幾。
茶魁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段,都難有值得挑剔的地方。但趙洞庭,還是有些乏了。
這些年過來,沒有審美疲勞都已經算是不錯。再美的美人兒,他身邊就有不少。
茶魁論氣質,和樂嬋她們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但沒辦法,事情到這個地步,他不想錯過奧蘭的邀約。而若是讓趙如去,又難免會露餡。
以趙如的性子,在這樣的場合怕是會相當的不自在。那小子,簡直沒有遺傳到趙洞庭的半點風流。
雅間。
一如既往的熱鬨。
但這回,趙洞庭注意到奧蘭是帶著本書來的。他鄭重將這本書放在桌上,視若珍寶。
趙洞庭現在認識些西方的文字,赫然發現,封麵上竟是“神經”兩字。
神經......
這應該是和前世“聖經”差不多的東西吧?
奧蘭這是想搞什麼把戲?
他也不動聲色,隻是和茶魁閒聊,和旁邊的人喝酒暢談。儼然一副已然完全融入他們中間的樣子。
途中,還時不時故意引用奧蘭之前說過的那些聖人學說,好似受奧蘭的影響頗深。
奧蘭等人也都是見怪不怪。
“趙如”這段時間的潛移默化,他們都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的。
酒過三巡,奧蘭果然又開始他的“講學”。
“諸位,今日我給大家講講我們西方的聖人學說,如何?聖人,在我們西方,被稱作真神。”
有人瞬間正襟危坐,等著奧蘭的下文。
甚至有紅倌兒都如此。
那眼中沒有藏住的狂熱模樣,讓趙洞庭的心裡微微涼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