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王殿下,你以為我說的如何?”
趙洞庭正想著,旁邊奧蘭卻是忽然偏頭看他。
他剛剛說了個西方某個教廷先賢的故事,說那先賢為拯救遭受瘟疫之禍的百姓如何如何。
趙洞庭點點頭,道:“教廷先賢憂國憂民,為百姓們甘願身染瘟疫,讓人佩服。若在大宋,值得人為他立廟建碑了。”
“我們教廷以為,人人都是真主的孩子,就應該互相團結,互相奉獻。我們的所有都是真主賜予的,在幫助彆人的同時,也是在回饋真主。真主是這世間的神,他的光芒普照大地。當我們驅散心中的黑暗,內心充滿友愛和溫暖,便能重新回歸真主的懷抱。”
奧蘭笑眯眯地說,邊注意著趙洞庭的臉色。
趙洞庭挑了挑眉,“這世間,有神?”
奧蘭道:“真主是真正存在的,他不顯化,但他的神跡在我們西方隨處可見。他的弟子,也仍在為傳播光明而努力。”
趙洞庭微笑,“那奧蘭你,也是真主的弟子?”
奧蘭用行動回答,手放在胸前,虔誠道:“真主的光輝與我們同在......”
雅間裡的其餘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眼神中隱隱露出熾熱。
這些人沒救了。
趙洞庭心裡想。
他們已經完全被奧蘭給洗腦了。
這家夥倒是有幾分本事。
現在這個過程,就是在給自己洗腦吧?
他沒有露出排斥的樣子,隻道:“原來奧蘭皇子你也是個有信仰的人。”
奧蘭說:“我們西方的人都信奉真主。因為真主是這時間唯一的光輝。”
接著倒是沒有再說,隻是繼續講他們神經上的那些典籍故事。
趙洞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前世都沒有這些信仰,就更彆說現在。奉獻固然沒錯,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要信奉什麼真主。
他所作的任何事情,都是為自己的良心,而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神靈。
......
回到皇宮。
趙洞庭沒有去後宮,而是去了禦書房靜坐,神情稍微有些凝重。
奧蘭的事情肯定得查下去,欒宏茂的事情也得查。現在看來,這事得從欒易那裡下手,這樣不至於打草驚蛇。
但他更在意的是西方教廷的態度。
奧蘭在長沙耍這些手段,肯定是受教皇的授意。那個老家夥不老實,就隻能說明,他很有野心。
是不甘心教廷的勢力在大宋之下,想要通過這種暗中操作來讓大宋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