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的事情交給了軍情處和天網的探子在做,這點,他們是行家。
葛洪濤家。
此時,葛洪濤剛剛從教育廳衙門回來。
他是正兒八經考上的,這回並沒有再被教育廳革除。但是,之前的孝敬銀是想都不用想了。
葛洪濤有些僥幸,自己還能夠留下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
但同時又有些哀歎。
竟然連朱公子都選擇了息事寧人,看來臨安府這片天,是清明不了了。
隻剛到家裡天井,卻是看到正堂裡坐著個人。
自己的娘子在旁邊奉茶。
這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人好不懂禮數!
通常男人不在家時,客人是應當避嫌的。此人竟然還大剌剌坐在正堂裡。
這要是傳出去,彆人該如何議論他的娘子?
他走進去,臉色有些不好看,“閣下是誰?不知登門有何事?”
來人清淡淡瞥了眼葛洪濤,道:“來找你。”
說著從兜裡掏出張紙來,又道:“將你所知的這兩浙西路的官場不合規矩之處,都寫下來吧!”
葛洪濤愣了愣,“你是誰?”
這事不是已經完了麼?
男人又從兜裡掏出塊牌牌來,放到桌上。
葛洪濤大驚失色。
因為他看到金牌上麵的龍了。
金牌是暗色調的。
這是皇上的暗使啊!
朱公子竟然是驚動了皇上麼?
這刹那,他的心裡再度燃起希望,但還是說道:“不知你是什麼身份?”
麵色冷峻的男人搖搖頭,“我不能說。你隻管寫便是,到時候自有你的功勞。”
葛洪濤踟躕了下,對自己娘子道:“娘子,去拿筆墨來。”
他娘子點點頭,向著外麵走去。
男人又說:“這事,你切不可走掉半點風聲。不然結果如何,你應該知曉。”
葛洪濤麵色凝重地點頭,“我知曉的。”
他心裡也是有些揣摩,看這個人的做派、氣度,怕不是監察省,就是軍情處的了。
這回......臨安府隻怕真的要翻天覆地了。
等他娘子拿筆墨過來,他磨好墨,便匆匆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