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年已經沒有再插手關於兩浙西路官場的調查。
他在明麵上就像是個幌子,又恢複以前的樣子。
在教育廳更像是逢場作戲,不再過問教育廳的太多事情。
似乎麵子找回來了,也就罷休了。
而在大牢裡頭,那位肩負著秘密任務的機要參謀可沒有閒著。
他用極短的時間和牢獄中那些犯官打成了一片。
這本來就是很容易的事情,因為他自己也有官職在身。
牢獄裡,這些犯官也本來是自成一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嘛!
自然而然,很輕易打聽到許多之前兩浙西路官場上的事情。
這些官員不管是否含冤入獄,他們對於兩浙西路官場的了解,遠非葛洪濤那些人能夠相比。
短短幾天的收獲,便要比葛洪濤那些人資料上所寫的不知道要多多少。
而涉及的人員之廣,也是讓這位機要參謀都暗暗為之心驚。
這兩浙西路,真的成為某些人的一言堂了。
這日,他讓一看守帶了話出去。
其後沒多長的時間,建康軍區便有將領奉命過來了。要再度提他到軍營內去審問。
臨安大牢的人雖然奇怪,卻也不敢攔著。隻能任由這機要參謀被帶走。
建康軍區的事情,他們本來也管不著。
夜。
建康軍營內仍有不少燈光。
仍是那個秘室。
兩個來自監察省的官員借著油燈的光芒在書案後忙碌。
書案上的白紙上,是密密麻麻的線條和名字。
而最終,這些線條指向最上頭的一個名字。
兩浙西路轉運使霍玉堂。
如這等官員,通常都是由皇城直接派遣。霍玉堂也不例外。
他到臨安府才短短不到四年時間,之前,在某部任侍郎之職。
雖說現如今大宋國務省下部門多達二十餘個,但侍郎一職也是位高權重了。
能夠勝任這個職位的,也必然是受明鏡台信賴,受趙洞庭信賴的。
隻沒想,霍玉堂到臨安府短短時間,就會牽扯出這麼多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