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音越說越起勁,大聲道:“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心,你隻會懷疑、猜忌,獨.裁不講理,你覺得誰能給你真心?不——你根本就是個沒心的惡魔!”
墨聿寒臉色越發冷了,咬牙切齒,“謝、梵、音——”
聲音冰寒,字字刺骨。
謝梵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究竟說了什麼可怕的話,看著墨聿寒陰沉的臉,下意識縮了縮,後悔得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坦誠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正在謝梵音想著怎麼挽回的時候,餘光瞥見麵前男人抬起手來,心裡一個咯噔,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頭,驚叫出聲。
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打她吧?
雖然前後兩輩子他也沒打過自己,但是保不齊她這一番話,就成功激怒了他......
墨聿寒見她這模樣,動作生生遏製下來,深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停車!”
小李司機頭皮發麻,趕緊把車停了下來。
墨聿寒:“滾下去!”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
謝梵音嚇得打了個寒顫,再不敢逗留,趕緊打開車門下了車。
外麵是荒郊野外。
臨近年關,天氣很冷。
謝梵音隻穿著薄薄的一件裙子,一下車就打了個哆嗦。
小李司機有些於心不忍,道:“爺,這裡離家很遠......”
墨聿寒冷眼看過去,小李司機立即收了聲,發動了車子,揚長而去。
謝梵音吃了一嘴的尾氣,她抱著手,看著周圍,有些迷茫。
她知道這是哪裡。
位於老宅跟墨聿寒的彆墅中間,正是人煙稀少的中間路段。
小李司機開著車,下意識看向後視鏡,果然,一眼就看見了墨聿寒陰冷到了極致的臉。
剛剛謝梵音的那一番話,似乎對六爺衝擊不小。
也是。
六爺從小到大,都是被捧著長大的,自小順風順水,旁的人就是說一句重話都不敢,更何況是這樣當著六爺的麵,指著六爺的鼻子罵。
車內的氣氛安靜壓抑得詭異。
小李司機默默打開了收音機。
收音機裡,播放的正是天氣預報。
“今日壬城晴轉多雲,東部地區有小雨,室外溫度為2至5度,請注意防寒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