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那樣的逼問已經持續很久,他們已經失去了耐性,艾瑪公主不耐煩下令:把他們的肉割下來吧。
謝梵音渾身都在發顫,可她卻隻能躲在了潮濕油膩壁櫃裡,親眼看見了他們被虐殺......
“走......”義父渾身抽搐,被綁在架子上無力掙紮的模樣還仿佛曆曆在目,他的眼珠渾濁無神,生機悄然流逝,他艱難地看著壁櫃縫隙,“快走......”
裡麵的謝梵音蜷縮成了一團,渾身都在顫粟,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可是,她什麼都做不到。
她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無力感,仿佛親身重曆,絕望到了近乎崩潰。
謝梵音窩在床上,也不知是因為頭上的劇痛,還是以為心頭的劇痛,她再繃不住嚎啕大哭。
她想起來了。
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難怪Laura要把她的記憶消除。
難怪......Laura叫她不要再找她,她是不想連累自己,她不僅被抹掉了所有關於Laura一家的記憶,還有潛意識裡也被Laura灌輸了柔弱、善良的性格。
她後來的性格,都是被Laura所渴望的,她希望自己開啟一段全新的人生——以與從前完全不同的方式......
Tom站在謝梵音的門口,聽到裡麵傳出來的哭聲,想敲門,可還是收回了手,很快離開了。
第二天的時候,謝梵音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
Tom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被她給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