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管理比較鬆散,四處監控少,但是因為房租便宜,所以上下班的人群並不少,謝梵音到了地方之後,混著人群入了公共衛生間,隨後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
若是說從公司裡出來的謝梵音是一個職場新麗人,那麼現在的謝梵音,戴上了到下巴的短發,把身上的皮膚抹黑了兩個色號的同時,還戴上了將大半張臉都包起來的口罩,穿著也是時下最平平無奇的衛衣牛仔褲,背著厚厚的黑色大書包,走在路上看起來就是平平無奇的路人甲。
到了跟‘壬’約定好的地方,是一個誰都可以進來的露天足球場。
這個時間,很多下課了的學生來玩,除了那些年輕洋溢的年輕人之外,還有不少的足球愛好者跟老人家以及女孩子們都在圍觀。
謝梵音跟‘壬’約定好的地方,是入門後足球場第三個環形階梯觀眾席,最靠底下的第三節的樓梯。
謝梵音雙手插在衛衣口袋,低著頭走過去,果真看見了一個穿著明黃色外套的男人,背後寫著四個大字:美團外賣。
謝梵音一瞬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如果是‘壬’,這樣子反而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吧?
謝梵音看了眼周圍,果然隻有這麼一個外賣員,她試探著走下去,拿起手機來假裝打電話,道:“生仔未必就係福~”
那外賣員嘴裡叼著麵包,翹著二郎腿,聞言抬起頭來,用很白的白話含糊唱道:“要娶深抱要分屋!”
一首歌唱完,接著嘴裡的麵包掉了下來。
外賣員一臉的痛心疾首,“我的包!!!”
謝梵音:“......”
這個‘壬’,怎麼感覺不按套路出牌?
謝梵音坐下來,低聲道:“你穿成這樣,太好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