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梵音啞然。
她似乎聽說了，但是從未仔細打聽。
東方森娓娓道來：“從你失蹤的一開始，我找了全城所有的偵探，出動了當時幾乎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警力，就為了去找你，而她隨時期盼著你能回來，整個人都跟魔怔了一樣，沒過多久，她就隨時隨地都能看到你。”
謝梵音沒有回答，保持沉默。
“當然，她看到的都是幻覺，從一開始把風扇、椅子、娃娃之類的東西認成你，到憑空牽著你的手招搖過市，帶著不存在的你去買衣服、送你去上幼兒園，還每天接你上學下學......”
這些畫麵，光是聽著，謝梵音的心臟就一抽一抽的。
東方森想起那一段日子，心口仿佛在抽搐，“那個時候，誰都知道，你丟了，她瘋了，你的兩個哥哥每天都不敢說話，在這個家裡，唯一一個正常的人隻有我，因為我不敢不正常，這個家裡，還需要我來支撐。”
謝梵音幾乎能想到那樣的畫麵，心有些疼。
“後來你媽媽的病情有了轉機，也是因為有人說，在西北看到了跟你很像的一個孩子，你媽媽才恢複了一段時間的正常，興匆匆的找到西北去了，可是，那個孩子並不是你，這麼十幾年來，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今天是西北，明天是東北，後天是南方，有一次你媽媽去了邊疆，遇到了暴動，差點死在那。”
謝梵音沒有吱聲。
“這些都是為了要找你，”東方森將她凝視，“而現在終於找到了你回家，你卻說，不想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