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日為著謝辭游和那王家姑娘的姻緣沒成傷心得很,對謝辭游也頗有微詞。
小芝接過她剛修剪完花枝的剪刀,笑道:“奴婢方才也跟公子提了一嘴,說那王家姑娘是難得的大美人。”
“那公子聽了是什麼反應?”
柳氏一聽,來了興趣,也換了態度,好奇地問了一句。
只見小芝無奈嘆氣,“結果公子反嗆了我幾句,絲毫沒有後悔之意,顯然對那王姑娘沒有心思。”
聽得小芝如此一說,柳氏也是跟着長嘆一口氣,“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偏偏就對思懿那姑娘不感興趣?”
“夫人也不要太過着急,我看公子心中,說不定早就已經有了心儀的姑娘呢。”
小芝說著衝著老夫人神秘一笑,湊在她耳邊小聲道:“奴婢之前無意間看到公子在書房作畫,畫的正是一個女子,等奴婢湊近了,公子立馬將奴婢給趕了出來。”
老夫人一聽,神色微恙,顯然有些驚訝,思量片刻,態度也柔和了些,“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再等等了,我總不能因為他的婚事真的跟他鬧矛盾你說是不是?”
“夫人說得對,咱們就再等等,說不定公子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呢。”
“只要不是驚嚇我都謝天謝地了,這孩子,還是我們太慣着他了,跟他哥哥的性格截然相反。”
老婦人說著,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小芝扶着她往屋裡走去,柔聲安慰道:“奴婢倒覺得公子的性格挺好的,雖說是風流名聲在外,卻是徒有虛名,反倒還是個難得的正人君子。”
在所有熟悉謝辭游的人的心目中,謝辭游跟那些簪纓之家的紈絝子弟是截然不同的,都說他風流,卻不曾聽說他有任何不軌之舉。
謝辭游站在院子里,看着院中積雪,雪壓枝頭,一陣風帶過,吹得積雪簌簌落下。
“公子,前去探望睿王的大臣名單已經全部整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