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太濃,味道太淡,難喝至極。”
冰冷的話從他的薄唇里緩緩說出來,門外嬌小的身影微顫,垂下頭,抬步走了。
原來,他並不喜歡她釀的酒。
慕輓歌遠遠聞着那酒香便知道那是沈卿姒埋在樹下的佳釀,心中更加疑惑。
在這聽雨閣,想要一睹她芳容的公子數不勝數,唯獨今日,這兩位公子竟要她坐在屏風裡。
燕景明讓人重新送了酒來,把那壇酒收了起來,既然不喜歡喝,那就留給他一個人喝好了。
聽着屏障里傳來的悠揚琴聲,無奈嘆息道:“多想一睹這花魁的芳容,只是不知道辭游你為何對她毫無興趣?之前你可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花容月貌的女子的。”
謝辭游還是不說話,只是一個人喝悶酒。
燕景明原是陪謝辭游來散心的,沒想到竟又把自己給喝醉了。
謝辭游看了一眼屏障還在彈琴的慕輓歌,冷聲道:“可以出去了。”
慕輓歌立馬停下來,起身出來,抬頭,只是一眼,便已沉淪。
坐在那裡的男子,沉鬱清冷,面若中秋之月,鬢如刀裁,眉如墨畫,穿着一件黑色綉紋長袍,宛若神祇一般,只可遠觀,使人不敢靠近。
可是如此俊美的男子,定是遇到什麼傷情的事情了,不然怎麼會在此喝悶酒?
“輓歌告退。”
她放棄了主動去陪他喝酒的念頭,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