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韓近來時時刻刻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在藥房里一呆就是大半天,籽兒心頭着急,卻又只能聽留霜的話,日日守着沈卿姒。
沈卿姒白天起色還好,但是不管給她吃什麼補藥,都阻止不了她日漸消瘦下去。
本來只是晚上才會發作的咳嗽後面竟然連白天也咳嗽不止了,沈卿姒大抵也是知道自己身子出了狀況,無奈之餘,便想着為腹中孩子做些什麼。
她知道自己這一關或許有些困難了,但是無論如何,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去找謝辭游的。
讓留霜去買了針線回來,讓她教自己做點小孩子的東西,如此一來,日後孩子出生,自己若是不在了,她也能有個念想,至少不會很快往自己這個不稱職的娘親。
留霜本想攔着她,可是見她堅持要自己做,無奈之下只好陪在她身邊一針一線的教她做鞋子。
沈卿姒從來沒有碰過針線,所以做起鞋子來很是費力,還老是扎到手。
做一會兒,就得休息好久,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越來越由不得自己了,人總是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來。
咳血咳多了,漸漸也能成習慣,看着手中漸漸成型的鞋子,心中歡喜不已,喉嚨卻傳來一陣癢,用錦帕捂着嘴輕咳了兩聲,不動聲色的擦去嘴角的血漬,見留霜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淡淡笑了笑,“我們繼續吧。”
可是沒縫兩針,她就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針扎在指腹上,她輕嘶一聲,連忙喊住手指。
留霜立馬停下來轉身去拿醫藥箱,等她轉身回來卻看到沈卿姒兩隻手正在空中抓着什麼。
“姑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