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見裡面遲遲沒有回答,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道:“東遼傳來消息。”
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回答,蔚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沒有動,就那樣靜靜候在外面。
過了良久,裡面才傳來喑啞的聲音,“她,怎麼樣了?”
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謝辭游指的是誰了,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回到:“潁都醫術了得的大夫都被請到丞相府去了了,目前還不知道情況。”
今夜的丞相府,因為沈卿姒變得異常混亂,就連丞相賀道然,都被驚動了。
可是偏偏賀斯年不管不顧,一門心思都想着救沈卿姒。
這樣慌亂衝動的賀斯年,當真是所有人第一次見到。
謝辭游又沒有了聲響,也不開門,只是過了很久,又幽幽問道:“你是你是覺得本王無情無義?”
蔚身影猛地一震,忙低下頭道:“屬下不敢。”
自己方才替沈卿姒求情,想必他是計較的。
“不敢不代表不這樣認為。”
謝辭游雖說是在對蔚說,卻更像是自言自語,最後便沒有了動靜。
蔚不敢打擾,在門外候了整整一晚。
大雨下了一夜,將整個潁都都籠罩在一片沉重之中。
丞相府一夜燈火通明,直到天明,等掌事的滅了燈,方才透出一絲朝陽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