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了,這次真知道了,臣妾第一不該去逛環采閣,第二不該惹是生非,第三不該當街扒了別人衣服並將人綁在樹上,第四不該闖了禍之後還繼續逛街,第五......”
第五南詩影實在是想不出來了。
於是她話音一轉,接著說道:“但王爺,臣妾做這些混賬事,也是為了替爺分擔。”
“臣妾聽聞,那禮部尚書劉宇敬在私下曾多次與人議論王爺,說您擁兵自重,是亂臣賊子,今日臣妾遇見了這劉宇敬的嫡子劉凌,就想替爺除了這口惡氣。”
“也讓百姓們都知道知道,他劉宇敬的嫡子是個什麼上不了檯面的腌臢貨。”
南詩影說的義正言辭,說的她自己都要信了。
“那這麼說,本王還應該謝謝你了?”紀靳墨一把捏住了南詩影的下巴,他俯下身,薄涼的聲音自口中溢出,落在南詩影的臉上,帶着一股冷冽的寒氣。
南詩影怔怔的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鼻尖縈繞着的涼氣,似帶着些淡淡的落櫻花的味道,讓南詩影想到了初雪降臨時,那開滿整片懸崖的幽藍花色。
她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爺,臣妾說謊了,臣妾的其實只想看看環采閣的態度。”
“嗯?”
她又在打着什麼壞主意?
南詩影接着道:“臣妾想看看,臣妾在環采閣打了禮部尚書的嫡子,並將人扒光了綁在樹上,環采閣會做什麼樣的反應,是會幫尚書嫡子對付我這個無名小卒,還是兩不相幫呢。”
“結果環采閣里從上到下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面過問這件事,甚至就連我將那劉凌扒光綁在樹上之後,都沒有一個人出來將人救下來。”
“可見,環采閣背後的主人根本就沒把禮部尚書放在眼裡。”
紀靳墨挑了挑眉,聲音里聽不出喜怒:“所以,結論呢?”
什麼結論?
她隨口想的借口能有什麼結論。
南詩影仰起頭,衝著紀靳墨眨了眨眼:“所以爺,環采閣是咱們王府的產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