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就憑你的毒?”
看着言辭狠戾的南詩影,紀靳墨垂着的手緊緊握住了珊瑚手串,臉上卻勾勒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南詩影眼底的憤恨凝聚成刀,似恨不得將紀靳墨一刀刀凌遲處死,這種被人踐踏尊嚴的欺辱,於她而言,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看着南詩影眼底蒸騰的恨意,紀靳墨的眸底深處閃過一抹錯愕之色,他沉默了片刻,微微垂下了眼帘。
“抱歉!”
他道:“是本王孟浪了。”
若是旁人聽到紀靳墨的道歉,非要將眼珠子都驚掉了不可,臨淵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的攝政王紀靳墨,竟然道歉了。
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也許對旁人而言,攝政王紀靳墨的道歉重值千金,但對南詩影而言,卻不值一文。她冷笑了聲,道:“臣女的命雖然掌握在王爺的手中,但這並不代表臣女願意自薦枕席,還望王爺能夠銘記於心。”
她的身上,有一種尊嚴凌駕於生命之上的驕傲,深埋進骨髓里、浸透入血液中,縱萬死,亦不退讓半步。
靈魂之火,如龍似鳳。
紀靳墨的心裡蒸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縱然她出言不遜,卻也生不起半分怒意。
他根骨分明的手捻着那串珊瑚手串,微微下斂的眼帘隱匿起瞳中越發炙熱的光,微微頷首:“本王記住了。”
南詩影斂起了一身的怒火,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壺裡的茶還溫熱着,她替自己斟了一杯,又給紀靳墨倒了一杯,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問道:“爺大晚上來找臣妾,所謂何事?”
紀靳墨看了她一眼。
生氣的時候稱自己為臣女,氣消了又稱自己為臣妾。
她有時真的甚是可愛。
紀靳墨坐到南詩影對面,手扣住茶盞,直入主題:“本王要你去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