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墨這幾日的心情甚佳,尤其是每次看完從禹州傳回來的信件,心情總會格外的好。
但今天不知怎麼的,臉色陰沉的有些可怕。
十三眼觀鼻鼻觀心的垂着頭,恨不得立馬消失。
紀靳墨看着信上書寫的內容,嘴角的笑越發燦爛了,他的手指揉搓着信,十三隻聽到了來自紙張的‘哀嚎’聲。
信被揉搓的咔咔作響,也不知信中到底寫了什麼,把爺氣成這樣。
好,好極了!
女扮男裝竟然還會惹了情債。
紀靳墨真想勒住南詩影脖子,看看她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
幾天後,下游徹底被疏通開了,另外一處河道也正在開鑿,海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降,難民們大多也已經緩了過來。
南詩影的任務算是告一段落了,她打算打道回府。
“鳳先生一路平安,等堤壩建造之日,可一定要回來啊~”官員們依依不捨的說道。
南詩影笑着點頭:“諸位大人,不必相送了,我們來日再會。”
她瀟洒轉身,揮手離去。
難民營的百姓們聽說他要離開的事情,自發的前來相送,道路兩邊,站滿了禹州百姓,不知是誰先帶的頭,眾人呼啦啦的跪在了地上。
“鳳大夫的大恩大德,我等沒齒難忘。”
“鳳大夫一路平安。”
“鳳大夫......”
耳邊混雜在一起聲音,讓人分辨不出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有聲聲懇切的鳳大夫三個字,清晰的回蕩在南詩影的耳畔。
她看着跪地的百姓,忙讓眾人起身,可百姓們卻不理會,執著的跪地相送。
南詩影一時說不出此刻的心情,只是宛如幽魂一般浪蕩於異世的孤獨感漸漸被另外一種情緒侵染。
她用力的揮舞着胳膊,向眾人告別。
消失了幾日的慕小小站在人群中看着南詩影的背影,終究是沒有跟他一起離開,而是選擇留下,為禹州的百姓,盡些微薄之力。
......
幾日後,南詩影終於趕回了京都,毒老回了泗水街,而南詩影則趁着夜色,溜回了王府。
王府,書房。
紀靳墨與南詩影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凝滯。
南詩影摸着茶盞,抬眼瞅了瞅心情似乎頗為不佳的紀靳墨,心想着到底是哪個混蛋惹了這位爺,結果卻讓她來對面這張臭臉?
她摸了摸肚子,盯着水面想着東波樓的肘子。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十三提着一籠食盒,推門走了進來。
“王妃,爺讓小廚房給你做了些吃食。”十三說著,將飯菜依次擺在了桌子上,看着色香味兒俱全的飯菜,南詩影的肚子沒有出息的叫了起來。
紀靳墨鳳眸微抬的看了她一眼。
南詩影嘿嘿笑了兩聲,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這時,十三卻湊到紀靳墨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起來,紀靳墨微微挑起了眉頭,看了南詩影一眼,放下了茶盞道:“快吃,吃完帶你去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