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南朝尹走後,劉氏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對南鳶兒道:“鳶兒,娘要那個小賤人死。”
南鳶兒微微皺眉。
這不可能!
南詩影現在不是一個任人揉搓的可憐蟲,她現在是紀靳墨八抬大轎迎娶回去的妃子,若是讓她死在南府,不正好如了紀靳墨的願,給了他發難的機會嗎?
“母親,少說氣話!”南鳶兒坐到了劉氏身邊,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劉氏什麼都好,就是被父親寵得太過了,只一味的發泄情緒,全然不知顧全大局。
不行,這兩天她必須要看好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在生出什麼事端來。
“鳶兒,我......”
“娘,女兒知道您受委屈了,但這個時候不是整治她的最佳時機,您何必為了出一時之氣,讓整個南府陷入危局呢?”南鳶兒輕聲勸誡道。
南鳶兒自幼被南朝尹帶在身邊,同南嶼晉一起上學讀書,南朝尹幾乎是把她當成一個兒子來教導,若非她是一個女孩,南嶼晉怕是早就弄死她了。
所以比起只顧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的劉氏,南鳶兒要理智的多,她並沒有因為自己與母親被南詩影接連羞辱,就要殺她泄憤。反而,她更怕在此期間,劉氏會做出什麼沒腦子的蠢事來。
“可娘咽不下這口氣!”
自己的乳娘、貼身丫鬟接連被打,而自己更是被南詩影羞辱的裡子面子都丟了,若是不出了這口惡氣,她非要憋屈死不可。
南鳶兒嘆了口氣,也明白若是自己什麼都不做,那劉氏怕就真要自己行動了,於是道:“若娘咽不下這口氣,女兒找個機會教訓教訓她便是了,但是娘,你千萬不要自己動手,您等着看戲就好。”
劉氏眼前一亮,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南鳶兒回房后收拾了一番,讓下人套了馬車,出府去了。
......
翌日一早,南府的下人忙碌了起來。
今日便是南府舉辦宴會的日子,各府的小姐們早早用完午膳后,早早的來到了南府。
只是看着南府的大門,神色各異。
這門一看就是新裝上的,門上的漆還沒幹的徹底,所以昨日的傳聞竟是真的?那南詩影真的命人撞破了南府的大門?
南鳶兒看着眾人閃爍的目光,臉上已就掛着得體的微笑,倒是沒有因為眾人的反應而感到尷尬。
她招呼着眾人進了府。
各府的公子們雖然不想來參加這場宴會,但皇命難為,誰敢真的無視聖意,磨磨蹭蹭了半天,最後還是悉數到場了。
這次來參加宴會,大離的使臣沒有跟隨,大離的公主只帶了一個貼身的丫鬟。
就在眾人已經人已到期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下人的通傳聲:“攝政王到!”
別說是眾人了,就連南詩影都愣了愣。
這位爺,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