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好滿意?”南朝尹的下頜骨微微籠起,似是緊咬着牙冠,垂頭恭謹詢問。
紀靳墨從鼻中發出一聲輕嗯:“南朝尹,看在你是影兒父親的份上,今日這是就此作罷,可你要記住,影兒不再是你南朝尹的庶女,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若是南府再有人敢欺辱本王的王妃,本王就不會如今日這般好說話了。”
“影兒,我們走!”
紀靳墨說著,朝南詩影伸出了手。
南詩影垂着頭,將手放在了紀靳墨的手心裡,從始至終都為替南府說上一句話。
眾人垂着頭,心思快速的轉動了起來。
看來這南詩影與南府怕是早已心生嫌隙了。
紀靳墨與南詩影攜手離去,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起身告辭,哪裡還敢再呆下去。
直到庭樓內再無外人,南嶼晉這才走到了南朝尹身邊:“父親,那......”
南朝尹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府上的中饋暫時先交給你母親,你母親體弱,你找人幫襯一二,至於其他,你無需過問也無須在意。”
南朝尹沒給南嶼晉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將他的話音堵了回去,南嶼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低下頭,低聲稱是。
......
回王府的馬車上,南詩影忍不住的沖紀靳墨伸出了大拇指,今日在南府出的氣,算是給原主南詩影,討回了些許的公道:“我算是知道您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了。”
“這茬找的,南朝尹怕是要氣的背過氣去了。”
“不過我還是由衷的說一句,幹得漂亮!”
南詩影以為紀靳墨今日來南府,就是為了找茬發難來,紀靳墨笑了笑,也沒有否認什麼。
只是眼底深處藏匿着的柔情,卻做出了別樣的回答。
“不過倒是便宜他們了。”南詩影嘆了口氣,心裡這口氣出的還是不太爽利,比起南詩影當初在南府過的日子,她覺得,秦嬤嬤與南福死的實在是太痛快了,比起他們帶給南詩影的傷害來說,死亡並不能完全償還清他們的罪孽。
“爺,能將他們的屍體弄來嗎?”
南詩影突然問道。
駕車的玄一聽到這話,渾身頓時一寒。
王妃,您這是還打算鞭屍嗎?
紀靳墨的情緒卻沒有任何波動:“當然,你想帶到王嬤嬤墳前嗎?”
南詩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她說過,她會用南府人的血肉殘肢,鋪滿王嬤嬤的輪迴之路,而這條血路,就從秦嬤嬤與南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