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雲明憤怒的將酒杯砸在了地上,但事已至此,他能說什麼?能說之前的一切都是攝政王妃的算計,說自己與秦小榮不是兩情相悅?那樣,不僅他會死,他們鄒家也將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真是該死!
不管鄒雲明多麼的憤怒,可他,還是悶頭認了。
鄒家將早就準備好的聘禮送去了晉陽侯府,晉陽侯府又擬了一份嫁妝單子送到了鄒家,倆家快速的過了聘后,決定在這個月的十五讓二人拜堂成親。
......
大離使團那邊,最近沒有什麼動靜,潯陽侯府那邊竟然也沒什麼動靜,張思朗偶爾還會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倒是看不出不忿悲壯的種種負面情緒。
像是已經認了命。
......
初七。
宮宴在即,紀靳墨與南詩影卻還在山洞裡。
“明天要施第七針,七為一周,明天你哪裡都不準去。”南詩影一邊看着毒老為紀靳墨施針,一邊惡狠狠地說道。
藥王谷的探針刺穴,其中有一種手法叫做小周天刺穴法,七為一周,周而復始,明天是最後一步。
毒老在研究牽引蠱蟲的草藥時,也順帶着研究了一下刺穴,綜合來看,這個小周天刺穴法可以暫時將蠱蟲封鎖在丹田中,若是在他體內的蠱蟲被下蠱者引發的那一刻施展小周天刺穴法,便可封閉蠱蟲一分鐘,若是在此之前,七天為一周天,間隔一周,然後在施針,這麼周而復始,那麼就可以封閉蠱蟲一刻鐘左右。
算是能救急。
所以明天,紀靳墨哪裡都不能去。
“那宮宴......”
“我自己就可以!”南詩影打斷了紀靳墨的話:“怎麼,你覺得我自己不行?”
“不是,只是擔心我不在,他們會趁機向你發難。”之前的宮宴有他在,他們自然不敢造次,但若是他不在,紀靳墨都能想到那些人會如何為難她了。
南詩影冷笑了聲,反問道:“你覺得我會怕?”
紀靳墨道:“不,縱然我知道你不懼這些,但我仍然不想你被為難。”
“其實,明日的宮宴,不參加也罷。”
“兩國和親的大宴,你不去我也不去,你覺得外界會如何評論?”
“那又如何?”
南詩影嘆了口氣:“爺,你要的是宏圖霸業,你若是願意屈居一偶,我又何必上趕着參加這種宮宴。”
她覺得,紀靳墨有時候的有些做法,並不妥當。又不是只想當個閑散王爺,再說,如今他就算是想當個閑散王爺,那些人也不會讓他當的。
無論是他的敵人,還是他的盟友。
一將功成萬骨枯。
得不到,就只有死路一條。
紀靳墨看着南詩影,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囑咐道:“那你多加小心,帶着玄一,還有......”
“如果遇見危險而玄一不在,綠婉,也可以。”
南詩影看了紀靳墨一眼,卻沒有因他這話而感到半分詫異,似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不只是綠婉,還有白芷那三個丫頭。
能夠貼身伺候紀靳墨的人,豈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