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臨淵國的皇帝與攝政王紀靳墨不睦已久,之前一直沒有找到由頭,如今好不容易等來這種千載難逢的時機,豈能不做點什麼?若是大離趁機向王妃發難,想來臨淵皇帝不僅不會責怪反而樂見其成。
大離公主吹了吹飄在水面的茶,水面泛起的漣漪掀翻了映入水面的倒影:“秦主使想做什麼就自己去做,若是敢扯上我的虎皮......”大離公主的聲音一頓,熱茶流入口,滾入喉,吐出的茶香似捲起了層層利刃,且寒且戾:“那就別怪本宮不念情分了。”
秦主使臉色巨變,聲音在喉嚨里滾了又滾,最後卻是一句也沒有的說出來,怯怯的退回了座位。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吵鬧的大殿隨着太監的通傳聲驟然安靜了下來,穿着燙金龍袍的紀泓與貴妃攜手走進大殿。
“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
眾人呼啦啦的跪了一片。
“眾卿平身。”
紀泓讓眾人起身之後,視線微微下壓,略過在場眾人,於南詩影的身上停了數秒,突然開口道:“今日宮宴,只王妃一人前來?”
南詩影朝紀泓施了一禮后,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王爺前幾日突染風寒,原本以為只是小病,一時疏忽,卻不想病情愈發的嚴重了起來,今日並非是王爺故意不來,實在是身體不適,不能前來,還請皇上贖罪。”
南詩影說得好聽,但說紀靳墨病刀無法參加宴會?呵,也得有人相信。
就連搪塞皇上的話,都這般敷衍。
紀泓瞳孔微顫,面上看不出喜怒,聽聞紀靳墨病了,更是露出了關懷的神色,略顯緊張的追問道:“皇叔病了?可還嚴重?可需要朕命御醫前往王府替皇叔診治?”
那模樣,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叔侄二人的關係有多好呢。
南詩影感激涕零的說道:“多謝皇上關懷,府上的大夫已經替王爺診治過了,說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病情漸好,卻還是不能吹了風......妾身進宮之前,王爺還曾囑咐妾身,一定要向皇上請罪......”
“王妃這是哪裡的話,朕自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責怪皇叔。”
二人你來我往的交鋒了幾個回合,面上和和氣氣,可背地裡還不知道心裡都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