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沒有她這麼多心思,只聽到丹藥,眼圈立馬就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難過。
只喃喃的重複着:“是十九皇子,是十九皇子!”
大離皇帝子嗣眾多,在那麼多的皇子之中,公主最袒護最疼愛的就是十九皇子,十九皇子的生母只是宮中的一個宮女,直到死的那一刻,還是一個宮女,若非是公主垂憐,讓賢妃娘娘將十九皇子要了過來,此時,十九皇子怕是早就死在皇宮中了,可,可,給公主下毒的竟然是十九皇子,他的良心難道被狗吃了嗎!!
聽着寶藍口中的呢喃,南詩影微微撩起眼皮。
在大離公主進入臨淵之後,紀靳墨倒是給她看過影衛收集而來的有關大離皇室的辛秘,對十九皇子的印象,只是知道她是這惠安公主最沖的弟弟,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麼了。
還真是東波先生與蛇啊!
不過這裡面的事情,也許還有隱秘?
南詩影這般想着,開口說道:“公主現在無需難過,就算丹藥是十九皇子給的,也不能說明他知道這丹藥的用處,沒準是受人利用了呢?”
大離公主微微一愣,緩緩的點了點頭。
現在到底是誰給她下的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毒,可解嗎?
她倏然望向魏源。
魏源攤開了雙手,愛莫能助的說道:“你吃了許久了吧,毒藥已經蔓延到了你的五臟六腑,我是無能為力了,但是她......”
魏源示意大離公主還是求南詩影的好:“醫術遠在我之上,沒準可以替你解毒,最不濟,保你性命還是可以的。”
南詩影給了魏源一個‘做得不錯’的顏色,見大離公主望向自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診了診脈。
忽而嘆氣:“解不了,只能保命!”
聽到南詩影嘆氣,大離公主的心頓時提了起來,聽到後半句話,提着的心又落了地,不過她對南詩影與魏源的說辭報以懷疑,攝政王妃會醫術?還醫術了得?
魏源見她似乎不信,冷笑了聲:“公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出去找人診治,但魏某可以保證,這京都除了娘娘,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保住你的性命。”
毒老自然可以,但沒有王妃首肯,毒老又怎會給她看病。
見魏源說的如此篤定,大離公主只好將心中的懷疑暫時收起,若真如她所言,那......大離公主不免心生悲切,自己命怕是掌握在別人的手心裡了。
南詩影沖魏源挑了挑眉,而後對大離公主道:“公主是怕本宮挾恩求報?”
大離公主心裡是這般想的,但卻不敢點頭。
這攝政王妃也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這會兒笑着,誰知道心中藏着什麼心思,她搖了搖頭后,微微將頭垂下來:“不敢!”
這是她第一次,對除她父皇之外的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