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
南詩影打發走了一心想請罪求罰的玄一,轉頭對紀靳墨道:“爺,當年你到底是怎麼中的蠱?是在皇宮裡嗎?”
當年......
紀靳墨抿了抿嘴,拿起南詩影的茶杯喝了口茶,南詩影的臉頓時有些發紅,就在她想着要不要換一個杯的時候,紀靳墨將茶杯推還給了她,並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是在我皇兄的葬禮上。”
當年他皇兄突然薨逝,在那場葬禮上,他喝了宮人遞來的一杯茶。卻沒想到,那杯茶卻造成了他多年的苦痛。
“也就是說,某人或者是某些人,已經在皇宮很久了......”她又想到一件事:“爺,您說太上皇是突然薨逝的?”
紀靳墨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太皇上的死也許是另有隱情?”
紀靳墨再次點頭:“我確實是這般懷疑的。”
南詩影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看紀靳墨,他與紀泓之間的矛盾不會是裝出來的吧,叔侄兩人合夥釣魚呢?
紀靳墨被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只覺得她的眼睛像是帶了刀子,一下一下的往他的靈魂深處戳。
“怎麼?”紀靳墨挑眉。
南詩影揮退了腦中的念頭,若真如她所想,那着叔侄二人簡直是將整個臨淵,不,也許不止臨淵,應該說是將全天下的所有人都給騙了。
但是,只有可能嗎?
南詩影想了想,本來是覺得毫無可能的,但隨着西涼苗疆這些魑魅魍魎紛紛冒頭,南詩影怎麼覺得,這種可能性無限飆升了呢。
算了,不想了。
“沒事,爺,我餓了!”
南詩影捂着肚子,她已經半天沒吃飯了。
紀靳墨突然笑了,屋內的沉重不復存在,他朝着屋外喊道:“綠婉,叫小廚房送些吃食來。”
“是!”
綠婉應聲的時候,小廚房的菜已經快要燒好了。
沒過多久,綠婉與白芷幾個丫鬟就端菜進了屋,瞧着這一桌子的菜,南詩影抬頭看綠婉一眼,綠婉笑意連連的開口道:“奴婢見今天娘娘沒有吃什麼,想着娘娘肯定會餓,就讓小廚房提前準備好了吃食。”
紀靳墨滿意的點了點頭。
南詩影感嘆了句:“知我者綠婉也~”
紀靳墨揚起的嘴角緩緩下落,又抬頭看了綠婉一眼。
綠婉渾身一僵,只覺得欲哭無淚,不是爺,您至於嗎!!
在紀靳墨身邊伺候了這麼久,綠婉從不知道,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家爺竟然也會有如此幼稚的時候。
這叫什麼?
愛情的消智丸?
察覺到綠婉顫動的眼球,紀靳墨眼帘微揚。
綠婉瞬間,只覺得通身寒冷,她不敢再在心中編排什麼,身子下意識的往南詩影身邊錯了錯。
南詩影瞧着湊過來的綠婉,沖她笑了笑。
綠婉渾身一顫,差點真哭了出來。
娘娘,別笑!!
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