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他燙傷的地方重重的按了一下,紀靳墨猝然擰起了眉頭,口中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隨後緩緩抬頭,狹長的眸子里清澈如水。
看的南詩影心裡騰然升起了一股負罪感。
就離譜!
南詩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個狗男人簡直是越來越妖了,之前那霸氣側漏、睥睨天下的氣勢呢?
她放在燙傷膏,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不是什麼大事。”紀靳墨道,只是燙傷罷了,又不嚴重,當初他征戰沙場的時候,什麼傷沒有受過,如今胸膛還有當時被人一劍貫穿后留下的傷疤呢。
南詩影又瞪了他一眼,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頓頓頓”灌下去后,這才壓下了心頭的煩躁與憤怒。
不再糾結紀靳墨的手,更不想去理會自己因他撥動的心緒,接着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對方沒有下致死的劇毒,我只吃了糕點,所以不能確切的知道對方到底下了什麼葯,只能大概的猜測。”
“不是‘熏暘散’就是類似‘熏暘散’的東西。”
“熏暘散?”
“一種致幻的葯。”
南詩影道:“類似於幻影雙煞煉製的那種幻葯,不過藥效卻差遠了。”
“只不過這個熏暘散......”南詩影摸了摸下巴,想起毒老扔給她的那些醫書,有一本書不僅詳細的介紹過這種藥物,還提出了一個假設。因為熏暘散這副葯里含有貝志草、雛龍葉、林芝、芳蘭雪,若是中了這熏暘散的毒之後,喝了酒,沸騰的血液可能會讓熏暘散的毒素迅速的蔓延至大腦以及心臟,不僅致幻,更致死。
應該說是,先致幻在致死。
所以,下毒的人是想讓她身敗名裂后帶着污名死去?
嘶,真狠啊!
“不過什麼?”見南詩影不在說下去,紀靳墨追問道。
南詩影道:“熏暘散沾上酒,不僅致幻而且致死......不過現在無需糾結這個,爺,你趕回來想必是已經聽說今日發生的事情了吧。”
紀靳墨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聲音都陰沉了下來:“是。”
“那我就不多贅述了,只是爺,您真的確定苗疆餘孽不是紀泓的人嗎?”南詩影真的有理由懷疑,是紀泓包庇了苗疆的餘孽,要不然,苗疆餘孽是怎麼還如臨淵皇宮的?
紀靳墨卻毫不遲疑的點頭道:“我確定!”
南詩影看着的紀靳墨,盯着他的眼睛足足盯了數秒,紀靳墨神色不變的任由南詩影窺視,南詩影瞧了半天,也沒瞧出什麼來。
不對勁,爺與紀泓之間的關係不對勁。
他為何如此篤定苗疆餘孽一定不是紀泓的人?這篤定中掩藏着的是對一個人全面的了解與熟知,但自太上皇薨逝之後,這叔侄二人的關係就急劇惡化,如今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又何談熟知呢?
而且,他是被下了蠱的,他難道就一點都不懷疑紀泓?
這......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