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陰狠的毒蛇盯上的獵物,那一瞬間攀入全身的寒意凍結了他渾身上下的每一寸血液,但他還是艱難的抬起了頭,直視着這雙充滿了煞氣的鳳眸。
聲音似混含着沙粒,斷斷續續的讓人聽不真切:“臣,臣自有臣的渠道。”
“顧大人還真是手眼通天啊!本王府上死了只貓,顧大人是否也能立刻知道?”
紀靳墨含笑的聲音里似是夾雜着冰刀,壓抑的氣氛擠壓着殿內的空氣,顧大人的手心早已的淌滿了汗水,渾身上下粘稠的就像是被人扔進了時而滾燙時而冰冷的血水裡,他喉嚨滾動的吞咽着口水,每呼吸一次,肺里的空氣反而減少一分,他劇烈的喘息了起來。
“王爺的意思,就,就是認下了?”顧大人強撐着質問道。
紀靳墨笑了笑,手放在了顧大人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顧大人,你知道監視皇族的下場嗎?”
“臣......啊!!”
辯駁的聲音被慘烈的叫聲取代,紀靳墨面帶笑容的看着顧大人,他放在顧大人肩膀上的那隻根骨分明的手因為用力,凸出的骨骼處都泛起了白光。
“皇叔!”
紀泓的聲音剛剛想起,而後,大殿內的眾人都聽見了一聲清脆的“咔嚓”聲!
顧大人身子佝僂的就像是一隻被人烹煮了的蝦,骨骼斷裂的痛楚讓他的眼睛充滿了血色,豆大的冷汗順着顧大人的額頭滴落,臉上、脖子上的青筋紛紛tu起,露出了猙獰的痕迹。
鮮血陰濕了顧大人的官府,滲透出來后,染紅了紀靳墨的手掌,紀靳墨卻毫不在意的繼續捻着顧大人的肩膀,將人提了起來。
他直視着顧大人的眼睛,那張艷絕天下的臉上寫滿了邪妄與狠辣,偏生他的嘴角卻上揚着,無時無刻都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