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墨轉過身,手抵在了南詩影的腦門上,輕輕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
“在想什麼?”
含着笑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南詩影圓瞪的眼睛里寫滿了不可思議,她還沒張口,他就惡人先告狀了?什麼叫在想什麼?
南詩影氣得眉頭都豎了起來,不答反問道:“你幹嘛停下來!”
紀靳墨又胡擼胡擼了一把南詩影的頭,將她梳得板正的頭髮揉得凌亂,他瞭望着不遠處的院子,說道:“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
“嗯?”
“都殺了便好!”
他輕輕慢慢的說出這殺氣滔天的句話來,南詩影只覺得有一股充斥着惡意的黑霧自他體內涌了出來,正試圖將自己吞沒,只是南詩影不同於尋常的女子,對於紀靳墨的冷酷殘忍,倒是沒有半點的惶恐與不安,只是道:“動靜太大!”
她在認真的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容易打草驚蛇!”
南詩影可不相信苗疆餘孽真正的上層人物敢潛伏在王府里,若是王府內的苗疆餘孽突然暴斃,必定會引起苗疆眾人的驚覺,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以往的紀靳墨可不會如此。
“爺,你不舒服?”南詩影巴拉掉他的手,問道。
紀靳墨神色懨懨的,是一種從心到身的疲憊:“只是剛才蠱蟲動了。”
“那屋子裡有東西?”南詩影說著轉身就往回走,紀靳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見她身上縈繞着戾氣,就連眼尾都染上了一抹紅色,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也不提剛才自己那殺戮凌天的話,轉而安撫道:“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南詩影轉過頭,眼底的血色依舊沒有消退,只是瞧着紀靳墨面色還算紅潤,心裡突然湧起的殺意這才漸漸平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