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判!
太后那裡又怎麼交代??
一時進退兩難。
刑部沒有辦法,只能上奏中樞。
紀泓瞧見刑部遞上來的奏摺,龍顏大怒,氣的將桌案上的東西統統扔到了地上。
太后聽聞這件事,頓時大急。
“皇兒,小榮那孩子還懷着身孕,可在牢房裡待不得啊!”太后憂心忡忡,比起秦乾玉,她顯然在意秦小榮。
“朕又何嘗不知,可......”
紀泓皺着眉頭,這秦小榮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要去招惹南詩影,難道她不知道前幾日紀靳墨剛剛為了南詩影率兵闖入了皇城?這件事才剛剛過去幾天?如今又生事端,他若是偏袒秦家,這不就是上趕着給紀靳墨遞刀子嗎,可若是他懲處了秦家兄妹,這文武百官要如何看他,天下百姓要如何想他?
而且如今大離的使臣還在臨淵,而大離的皇子又在趕往臨淵的路上,這個時候,他們臨淵不能出事!
這也是為什麼那日紀靳墨攻城,紀靳墨未下令前面進攻,而他也沒下令殲滅的原因。
外有大離,內有姦細,不能內戰!
“為今之計就只能拖了!”
“秦家兄妹就先關押在刑部牢房中,母後放心,朕會安排好的!”
太后思忖了片刻,最後只能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紀泓的這個辦法。
......
王府,馨苑閣!
“爺,南朝尹真的很有問題!”南詩影回想起南朝尹今日的身手,越想越覺得南朝尹比起那幫隱藏在暗中的苗疆餘孽,還要讓人忌憚。
紀靳墨捻着手串,淡淡的嗯了聲。
“想來紀泓也看出來了!”
若不然,在自己代替南鳶兒嫁入王府之後,紀泓就該迎娶南鳶兒才是。
“爺,玄甲軍很厲害嗎?”南詩影的思維跳轉的有些快,發散的沒有邊際,想到什麼就問什麼,那日光是在意紀靳墨身上的蠱蟲了,倒是忽略了玄甲軍。
紀靳墨道:“玄甲軍是臨淵開國皇帝一手建立的軍隊,獵魔軍源於玄甲軍又強於玄甲軍。”
“這樣啊!”南詩影哦了聲,算是聽明白了。
紀靳墨的意思是,玄甲軍很強,但絕對沒有獵魔軍強。
南詩影的手點着桌子,另外一隻手托着腮,屋裡的燭光一顫一顫的,光影交錯間,紀靳墨的影子忽隱忽現,他垂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南詩影也沒有在說話,屋裡頓時沉默了下來。
南詩影起身從枕頭下面拿出一本書,不是月司南送給她的那本毒經,是之前從書房拿走的史記,拿完書又坐了回來,一頁一頁靜靜有味的看着。
突然瞧見一個名字。
長生道!
她想起來了,月司南,源於長生道宗啊!
南詩影只覺得後背發涼,翻看的動作越來越快,她不再看其他,只是找有關長生道的事情,可隨着大元國滅,長生道宗也早就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所以這個長生道與月司南的長生道宗,到底有沒有關係?
瞧着眉頭緊縮的南詩影,紀靳墨掃了一眼她手中的書,又是史記?
裡面又出現什麼內容了?
“怎麼了?”紀靳墨問。
南詩影回過神來,一把將書合了上,垂眼回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