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又不是仵作!”
難不成瞧上一眼,就能洗清她身上的嫌疑?
南詩影笑了笑道:“大人只管去瞧,只看一點,看他的傷口。”
鄒城一沉默了數秒,最後還是起身去了內堂,瞧了一眼劉凌屍體上的傷口,瞧見傷口的那一刻,鄒城一微微一愣。頓時明白了鳳巒的意思。
劉凌胸膛的傷口早已潰爛生瘡,確實像是傷口感染不治身亡,可恰恰因為這一點,卻又說明了劉凌絕對不可能是死於感染。
這樣化膿潰爛的傷口出現在乞丐身上是正常的,但出現在一個朝廷重臣的嫡子身上,那絕對是不正常的事情。
乞丐是沒錢無法治病才會致使傷口潰爛,但劉凌的父親可是朝廷的禮部尚書,哪怕是求到御醫院,御醫們也會敬着幾分薄面,過府診治,又豈會因為這點傷而感染致死?
之前鄒城一沒有瞧劉凌的屍體,只是以為因為行兇的物件是鳥籠上的鐵鉤所以造成了感染,而非是這樣的潰爛。
重回堂上后,鄒城一問南詩影:“你是如何知道的?”
“草民不知!”
“但現在知道了!”
南詩影確實不知,王府的暗衛只是回稟了事情,無論是她還是王爺都沒有下令查看劉凌的屍體,暗衛自然不會擅作主張,只是傷口感染嗎,最直觀的體現方式就是傷口潰爛,之前沒有與鄒大人言明,也只是不確定罷了,不過如今瞧見鄒城一的反應,南詩影倒是確定了。
鄒城一不語,只是對於這種,像是無形中被一根線牽着走的感覺,十分的排斥與不滿,這個鳳巒,瞧着清秀儒雅霽月清風,可骨子裡卻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桀驁與身處高處的尊貴。
當真是百聞不如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