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懷疑,一切都是鳳巒主使?”其實那個咬毒自盡的男人的做法,像極了死士,若以此來看,那個用刀的刀客也不一定是主謀,背後應該另有主使。
只是鳳巒......其實殺人還是要看動機的,鳳巒與劉凌之間根本就沒有如此大的仇怨。
說句不好聽的,不過一個劉凌罷了,鳳巒若真想弄死他,用得着如此大費周章嗎?藥王谷應該有不少無色無味又讓人勘驗不出的劇毒吧!
鄒城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是懷疑,只是有些奇怪他的某些舉動。”
其實鄒城一有一句話沒敢說,那就是,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會不會是攝政王紀靳墨。
畢竟上位者布局,不會在乎下面的人是死是活。
奉權想了想,在案件並不明朗的情況下,確實沒有辦法排除任何人的嫌疑,於是道:“大人,如今線索既然斷了,不如從劉凌那邊下手吧!“
“查查劉凌的過往,看看京都誰與劉凌與劉大人有仇!”
鄒城一嘆了口氣,事情繞了一圈,竟然又回到了原點,最要命的是,鳳巒剛剛洗清的嫌疑如今又被推翻。
“也只能這樣了!”
......
泗水街,丫蛋到底是受了驚嚇,將自己蒙在了被子里,蜷縮在角落不肯出來,狗子只能蹲在她身邊干著急。
南詩影繞過人群,從祠堂的後門進來,推開了大門。
聽到推門聲,狗子倏然抬起了頭,瞧見來者,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他沒法否認,南詩影的到來確實帶給了他些許的安全感,只是嘴上卻不願承認,聲音有些沖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南詩影懶得理他,走上前掀開了蓋在丫蛋身上的被子,將丫蛋摟在了懷中。
鳶尾花的香味漫入丫蛋的鼻子里,她掙扎着的僵硬身子瞬間柔軟了下來,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小獸終於找到了家的方向,丫蛋抓住了南詩影的衣角,將頭埋進了她的胸膛。
抱着顫抖的小人,南詩影一邊安撫着丫蛋,一邊對狗子道:“收拾收拾,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
“為什麼?”狗子問。
泗水街挺好,他不想去雲嵐街,呆不慣。
南詩影神色有些凝重,她不認為對方躲在泗水街祠堂附近是巧合。
若是,也未免太巧了些。
就像是有人知道了自己與這幫崽子的關係,所以刻意將自己引到了這裡,又或者說,刻意讓她與劉凌的死扯上關係。
而無論是不是,泗水街已經不安全了。
哪怕只是一萬分之一的幾率,南詩影都不願意去賭,畢竟她答應過毒老,會照看好這個小子。
聽到狗子的詢問,南詩影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哪這麼多廢話,讓你搬就搬!”
狗子:“......”
行,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