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巒那張清秀的臉布滿了猙獰的傷口,月白的衣服早在嚴刑拷打之下,成了衣不遮體的骯髒破布。
“呵~”
“呵呵~”
他在笑,鮮血順着嘴角滑落。
於奉權的眼中,鳳巒撕裂的唇瓣在笑時牽扯起的疼痛,讓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而真實情況是,南詩影坐在十字木柱前,背靠着木柱,渾身上下哪裡半分傷口,只有衣角沾染的些許乾草與灰塵,她抬着頭,瞧着奉權,奉權臉上的神情讓她忍不住想笑。
所以才呵呵的笑了起來。
慈煞的迷幻劑效果不錯,比起之前要在地里埋上動物屍體才能致幻的方法要簡單了許多,實操性也提高了不少。
“有你們給我陪葬,我,不後悔!”
南詩影壓低了聲音,盡量呈現出沙啞的狀態,不過在大腦受到了欺騙的時候,人腦會自動修正某些漏洞,換句話說就是,哪怕現在南詩影的聲音並不逼真,可落在奉權耳朵里的聲音卻會無限接近於受刑者所發出的聲音。
......
皇宮,御書房。
南朝尹站在一側,垂着頭,偌大的四周只有燭火搖曳的聲音與輕輕地呼吸聲。
自皇上下令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而他也站了兩個時辰,小腿酸軟的厲害,小腿上的青筋似都要暴裂一般。
他身形有些晃動,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被人推了開,太監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大呼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攝政王率領獵魔軍沖入了刑部!”
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紀泓與南朝尹的眼睛里閃動的不是憤怒與驚疑,而是‘果然如此’、‘原來如此’的欣喜與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