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打開牢房的大門,紀泓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南詩影。
“草民見過皇上!”
南詩影沒起身,慵懶的抬起手,朝紀泓打了個招呼,就算是拜見了。
“你放肆!”
玄霖對南詩影怒目而視,手按在了腰間的佩劍上,只要紀泓一聲令下,就會出劍砍了南詩影這個以下犯上的狂妄之徒。
“呦,濃眉大眼也在啊!”
南詩影瞧見他就想樂,玄霖見她眼尾上挑,嘴角微揚,似笑非笑的模樣,又羞又惱的臉登時就紅了。
“鳳巒!”
“草民在!”
紀泓念着她的名字,音調微沉,似是氤氳着滾滾煞氣。
南詩影就像是沒有感受到自紀泓身上漫出的怒氣一樣,手軟的似沒骨頭,揚起又耷拉下來,回應着紀泓。
那股囂張勁兒,紀泓隱約似是在哪裡瞧見過!
“你真當朕不會對你用刑?”紀泓擰眉,怒氣翻滾間,窗外的月色都被烏雲遮了光亮,四周更加陰暗了,在這個環境下要是在伴隨着幾聲啜泣,氣氛絕對拉滿。
南詩影抬着頭,後腦勺枕着牆壁,問紀泓:“陛下明知我善毒,為何還要親自來見我?陛下怎麼不想想,紀靳墨既然為了我率兵攻入刑部,卻為何又沒將我帶走,反而將我留給了陛下你?”
“陛下要是死在宮裡,那可就與紀靳墨沒有半點關係了!”
“陛下!”
玄霖心頭一跳,閃身當在了紀泓身前,腰間的長劍出鞘,架在了南詩影的脖頸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