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墨一把拽下紀泓懸挂於腰間的玉佩,扔給站在一邊驚慌失措的太監總管:“傳令,將鳳巒帶出大內天牢。”
太監手忙腳亂的接住了玉佩,哪裡肯定從紀靳墨的指令,他梗着脖子,用尖銳的嗓音呵道:“奴才雖是個沒根的太監,但也懂得什麼是忠君愛國,豈會聽從你這亂臣賊子的命令。”
紀靳墨不怒反笑:“泓兒,看來你身邊的這個太監是不想讓你活啊!”
“你胡說!”
太監哪裡擔得起這樣的罪名,嚇得聲音都變了調。
紀泓壓抑着怒火,艱難的從嗓子里蹦出一陣罵聲:“蠢貨,去將鳳巒帶來!”
紀靳墨這是妥協了,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太監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舉着玉佩忙朝天牢跑去,紀靳墨的手自紀泓的脖頸處移開,抓住了他的衣襟。
侍衛舉着劍,卻不敢上前,只能警惕的注視着紀靳墨。
侍衛外,百官緊張的瞧着紀泓與紀靳墨,幾日前那場發生在刑部外的廝殺如今依然歷歷在目,震耳的殺聲與兵戈相交的聲音充斥在整片黑夜之中,天亮后,不曾見到廝殺場面的眾人瞧見的只有刑部門前那被鮮血侵染的廣場。
那日的廝殺比發生在皇宮裡的廝殺更能讓眾人感受到恐懼,只是那日突如其來的刺客打斷了兩軍的交戰,沒能讓臨淵的權柄之爭落下帷幕,卻讓文臣與武將之間的矛盾積攢的越發的深。
在參加祭奠之前,誰都沒有想到,今日竟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一時只覺得手腳發涼,口乾舌燥。
武將們悄悄地走到了文臣的身後,在文臣反應過來之前,呈現出了包圍的局面,只要紀靳墨一聲令下,他們就能以對快的速度擒住所有文臣。
南朝尹察覺出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他不免心頭顫動。
瞧見這局面,侍衛的手掌心裡往外冒着汗,禁衛軍的眾人也不免吞咽了下口水,緊張的情緒蔓延,時間一分一秒都好似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