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靳墨的太陽穴似有青筋顯冒,這個動作,這個位置......他一把拽住了小花的尾巴,將它又拽了出來。
紀靳墨拎着它的尾巴,將它拎到了眼前,語氣森然的問道:“活着不好嘛?”
南詩影眨了眨眼,一時不知道紀靳墨為何變得這麼幼稚了,同一隻狐狸較什麼真啊!
腦殼兒朝下的失重感讓小花瘋狂的扭動了起來,它的后抓蹬踹着空氣,竟藉著蹬踹的力道將尾巴當成了繩索,前爪用力的朝着紀靳墨的臉揮去,一臉的兇狠。
紀靳墨仰頭,躲過小花的突襲,順手又將它扔了出去。
小花再次體驗了一把飛翔的感覺!
這次它沒有突襲,而是落在了桌子上,豎起了頸間的毛。
露出了動物的凶性。
南詩影站起身,剛剛往前邁了一步,手腕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拽住,她回頭,看紀靳墨,他微微垂着頭,長睫在他的眼下打上了一層陰影,清冷而疏離之中,似乎隱約透着一絲委屈。
似兇猛的野獸低下了頭,露出了軟肋,這巨大的反差讓南詩影詫異的同時,心也軟得一塌糊塗。
她遲疑了一秒,而後還是抬起了手,摸了摸紀靳墨的頭,並順着彎下了身子,手也跟着劃到了他的臉上,抬起了他的俊臉,四目相接,兩人的臉距離之近甚至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呼吸的氣息。
“怎麼了?”
南詩影問他,聲音柔軟的似是一汪春水。
紀靳墨一拉她的手腕,將人拉進了懷裡,將頭埋在了她的胸前,聲音撞在南詩影的胸膛上,又反震到南詩影耳畔:“它將頭埋在了你胸前,還蹭你!”
他說著,腦袋也跟着蹭了蹭。
南詩影柔軟的五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鋒利,漫於嘴角溫柔寵溺的笑褪去了柔情,唇角勾勒的弧度越來越大,慢慢便成了一個燦爛又陰森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