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
惠安與一眾大離使臣並沒有回攝政王府,而是留在了驛站。
意料之中的事。
南詩影與紀靳墨都沒有在意,毒老趕着飯點推開了書房的門,不客氣的朝玄十三要碗筷,一邊大快朵頤的吃着,一邊問:“趙家還不能動?”
之前對苗疆餘孽清除的太過徹底,如今想要一個實驗體都十分困難,唯一還剩下的只有趙氏一族,趙無延雖然在獄中‘自殺’,可她夫人以及趙氏一族的所有人如今還被關押在天牢,大離的使臣死在了那次行刺紀泓的暗殺中,趙氏一族作為罪魁,自然要當著大離眾人的面處決,只是趙無延死前紀泓的計劃是讓推出一人定罪,洗清趙無延與劉玉慈身上的罪名將他們貶去豫南郡,只是隨着趙無延的死,便無需這般麻煩了。
罪魁一死,趙氏一族男丁斬首,家眷發配。
以劉玉慈娘家的地位,絕對會運轉一番將劉玉慈帶回豫南郡。
也省得紀泓安排。
趙家除了劉玉慈外,還有幾人身上帶蠱,剔除被逼自受害者轉變為施暴者的人之外,有一兩人是豫南郡那邊安插在劉玉慈身邊的釘子。
可以用來進行活體解剖。
南詩影想了想道:“提走一兩個人還是可以的,明日讓王爺去跟紀泓說。”
南詩影與紀靳墨交談的時候,並不避忌毒老,所以有些事情毒老也算是略有耳聞,聽罷便沒有再說什麼,一筷子一筷子的夾着肉,吃的滿嘴流油。
“對了,老頭,給我一罐你的血唄。”南詩影突然開口道。
毒老沒停嘴,一邊吃一邊問:“你要我的血幹什麼?”
南詩影道:“研究一下,沒準你體內的蠱蟲也能剝離呢?”
毒老的動作微微一頓,心裡湧現出一股暖流,嘴上卻道:“我看你是痴心妄想,我的身體我知道,除非你能精確的提出所有附着在我脊椎上的沖液,否則根本不可能。”
毒老說著,腦中卻冒出了昨日她解剖陰司嵐時的動作,那精準又精確的手法,宛若在雕琢藝術品般的賞心悅目,若假以時日,她未免不能做到。
南詩影嘖了聲:“給不給吧!”
毒老還能怎麼辦,自己的徒弟自己寵着唄。
“給給給!”
放點血而已,多大點事!
直到飯後南詩影拿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罐子遞給毒老,毒老心裡頓時湧現出了成千上萬不曾重複的美麗國粹。
他顫顫巍巍的指着南詩影的鼻子,弱小無助又可憐了的縮成了一團:“你簡直不當人子!!”
南詩影面無表情的從罐子口掏出了一個小瓶,然後蓋上罐子蓋,如同看弱智一般瞧着毒老:“這是裝小瓷瓶的罐子!”
毒老拿着瓷瓶,愣了足有半分鐘,而後他的霍然起身,衣袖甩得飛起,大步朝外走去。
“老頭,多吃補腦丸,快樂每一天!”
毒老腳下一絆,差點沒摔個狗吃屎,他轉頭沖南詩影怒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