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領命。
南詩影捻起腳邊的土,將土輕輕灑在小廝的身上,側耳聆聽着他口中發出的美妙的哀嚎聲。
“既然你如此衷心,就絕望的活着吧!”
南嶼晉在,南詩影沒有露出鳳巒的馬甲,她朝紀靳墨伸手,紀靳墨心領神會的從懷中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瓷瓶,裡面裝着她特意調製的金創葯。
葯是加速傷口癒合的,可這種葯對旁人而言是救命良藥,可對小廝而言,卻是讓他陷入無盡深淵的劇毒。
藥粉落在血肉模糊的身上,那股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小廝的大腦響起暴裂般的轟鳴聲,葯在緩慢的治癒他身上的傷,紀靳墨又將一顆補藥放在了南詩影的手中。
葯也是南詩影為他特製的,用了名貴的藥材,可確保小廝不會痛死。
在他的哀嚎聲中,賈環提着裝滿辣椒水的同走了回來。
折磨才剛剛開始!
南嶼晉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地牢里走出來的,耳中回蕩的都是小廝痛苦到極點的哀嚎,有那麼一刻,他真的覺得南詩影余后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的折磨欲。
直到他從小廝的嘴裡聽到了一個名字。
南詩影與紀靳墨當時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是因為聽見了那個名字,還是因為自己在現場也將那名字一併聽了去。
南嶼晉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是大離的細作!
瞧着南嶼晉渾渾噩噩的離開,南詩影絲毫沒有形象可言的攤到在了軟塌上,紀靳墨這個王八蛋此時還悠哉悠哉的坐在她房中喝茶,不知夜已深,她該休息了嗎?
“我記得,你是在聽聞季勿即將抵達京都之後,才給南鳶兒下藥的對嗎?”紀靳墨放下茶展,突然問道。
南詩影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她半眯着眼睛,頭枕着手,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嗯。
“所以你是故意在青竹替王氏行最後一次針之前給南鳶兒下藥,你知道就算南鳶兒沒有察覺,南鳶兒身邊的那個暗衛也會有所察覺,所以南朝尹一定會請青竹替南鳶兒診脈的對嗎?”
南詩影又嗯了聲。
“所以你是故意讓南朝尹知道南鳶兒被人下了毒,下毒的時候你就早已知道,青竹或是季勿,一定會替南鳶兒解毒!”
南詩影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所以呢?”
“就為了甩鍋?”
“你不覺得南朝尹那個老王八蛋很有問題嗎?”南詩影當然不是只為了甩鍋,之前的所有事南朝尹幾乎都是邊緣人物,沒有參與便不會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如今宇成烜設局,將他們所有人都拉了進來,那怎麼能在讓南朝尹那個老王八蛋置身事外呢?
她倒是要看看,在宇成烜將南府將南鳶兒與南嶼晉都當成棋子肆意利用之後,南朝尹還能不能坐得住,若坐不住,他又會如何出招!
紀靳墨想起那日青竹來時,她明明知曉一切卻裝作不知的那副演了又好像沒演的模樣。
當初就連他都以為她是真的想要讓南鳶兒假死後活剖了她。
直到今日,在看到對方終於供出人名時她望向南嶼晉的神色,紀靳墨才恍然想明白南詩影之前那番折騰的真正用意。
今日這場戲,她怕是看的十分開心。
所以......
“我今天能留宿嗎?”紀靳墨問。
南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