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的靠近,滿臉驚恐的抓住了南朝尹的胳膊,低眉順目的認錯:“都怪妾身治家不嚴,沒有管好這幫狗奴才,才叫他們惹得老爺不快,還請老爺贖罪!”
“只是,老爺若是將他們都發落了,那妾身這孋宛閣豈不是別人想闖便能闖進來了,妾身惶恐,怕是要夜夜不能安眠了。”
南朝尹轉身,低頭瞧着劉氏。
劉氏一頭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未曾梳妝的模樣在這眉目輕垂之時,有一種隨時都會飄散消逝的柔弱感,她最是擅長用這些姿態來俘獲他的心,左右他的情感,南朝尹喜歡她這副模樣,平素里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退一步便退一步了,之前紀靳墨來府上時她曾做過蠢事,自己也冷落了她一段時間,卻不曾想來,王氏的病重以及自己的寬宥竟然又讓她故態萌生。
孋宛閣的下人敢當著他的面搬弄是非,敢對着南府的少主子冷嘲熱諷,這讓南朝尹斷難容忍。
“睡不着?那便日日跪經,不要睡了!”
“老爺?”
劉氏不敢置信的抬起頭,全然沒有想到平日里最是疼她愛她的男人如今竟然能說出如此冷酷的話來。
南朝尹望着劉氏的眼裡沒有任何憐惜之情,他轉身望向南嶼晉:“你母親的身體既然已經好了,不如就多活動活動,這府上還是應當由正室管家才是。”
“從明日起,王氏重新掌管中饋,如這次再有人從中作梗,就直接發落出去!”
語落,南朝尹扔下手裡的長刀,看到沒在看劉氏一眼,徑直走出了孋宛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