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着南嶼晉,牙齒緊咬着下唇,幾乎將下唇咬破,她艱難的搖了搖頭:“晉兒,娘只希望你平安。”
平安?
若劉氏只為了管家之權就能害死鈺晴,那為了她兒子的前程,她又怎麼會放過自己?
南嶼晉壓低着嗓音,喉嚨里就像是藏匿了一隻猙獰的野獸:“母親,若真是她,孩兒平安不了,母親忘了嗎?嶼晉可還有一個弟弟了。”
王氏動了動嘴,忽而笑了。
是了,她忘記了,他們與劉氏本就是的不死不休的關係。
“我知道了!”
“你去告訴你父親,等到宴會過後,我在掌管管家之權,但如今這中饋怎麼還回去,由我說了算!”
“孩兒明白了!”
......
“你母親真這麼說?”初初聽到王氏的話,南朝尹不免愣了愣,王氏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這些年來因她纏綿病榻,在屈指可數的幾次見面時,她都似被風一吹便會凋零枯萎的花,其實她做出什麼選擇南朝尹都不覺得詫異,但她這番話,卻是南朝尹沒有想到的。
只是聽她話中的意思,怕是要給劉氏一些顏色看看了。
只是瞧着南嶼晉垂手而立的模樣,南朝尹也無法太偏心,再者,劉氏近些年來的舉動確實有些過頭,鳶兒被他待在身邊悉心教導這般久,卻還是免不了被她母親影響,也許,讓劉氏吃吃虧,也是一件好事。
這般想來,他點了點頭:“好,隨你母親的心意便罷。”
“不過......”南朝尹想了想,還是叮囑了句:“萬事都不要做的太過頭,兩國國宴在即,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的好。”
南嶼晉心裡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恭謹的模樣:“孩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