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烜剛要邁上台階,南詩影與紀靳墨便攜手從另外一邊出了亭子,只留給宇成烜一個並肩而行的背影。
宇成烜望着二人遠去的背影,似有火焰於眼底蔓延,蒸騰的火舌焚天吞地,卻又轉瞬即逝,若非惠安自他踏入亭子后就一直注視着他,怕是也無法窺得他這不自覺間自心頭漫出的真實情緒。
惠安更加篤定,宇成烜無論在臨淵攪出多大的風浪,其根本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得到南鳶兒。
她還不配!
南鳶兒扶着劉氏,緩緩站起,她垂着頭,下眼瞼處微微泛紅,有一種我見猶憐般的破碎感,讓人忍不住升起一股保護欲來。
宇成烜掩飾得很好,但惠安還是自他的眼底瞧見了一抹嫌惡。
惠安捻起手帕輕拭着唇角,蓋住了嘴角蔓延而出的冷笑。
“南小姐可是受了欺負?”宇成烜一臉關心的詢問道。
南鳶兒快速的抬起頭,又迅速的將頭低了下去,輕輕搖頭:“臣女未曾受欺辱,是臣女錯不該出現在王妃面前,惹得王妃嫌惡。”
惠安隱隱作嘔,她都想將手邊的茶杯遞給南鳶兒了,正巧今兒這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她這茶杯里還飄着一片已經泡開了的茶葉,與南鳶兒當真絕配!
“我記得王妃也是南府的小姐吧,便是嫁為人婦,也不該對娘家姊妹如此跋扈,真是好一個攝政王妃,亦不愧是那紀靳墨的夫人,二人真是如出一轍啊!”宇成烜冷笑連連,頗為南鳶兒感到不忿。
南鳶兒沒有搭腔,只是道:“皇子慎言,縱王妃不悅於我,您也不能辱我臨淵之人。”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