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嶼晉喉頭髮緊,這就是沒得談了。
宇成烜一腳將南嶼晉踹到一旁,拉着惠安走下樓梯。
如不是早已知道宇成烜與惠安之間的關係,光是瞧如此他的舉動,還以為他與惠安感情有多深厚呢。
南詩影收回落在宇成烜身上的目光,低頭去瞧南嶼晉,嘖嘖的彈了彈舌,面露嘲諷之色,不過她卻沒出言奚落,而是走到了南鳶兒的身邊,對她露出了一抹微笑:“南鳶兒,臉上的傷要今早醫治才好,若是留了疤,成了醜八怪,那就是本宮的罪過了。”
她語落,又對南朝尹道:“南丞相,您這府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腌臢啊,從上到下,都那麼的讓人作嘔!”
“王爺,戲看完了,咱們走吧。”
南詩影說著已經走到了紀靳墨的身邊,拉起他的手。
紀靳墨溫順的就像是一隻大貓,任由南詩影牽着離開了隋華閣。
南朝尹看了南嶼晉與南鳶兒一眼,他轉身,走向南鳶兒,南鳶兒剛要說話,南朝尹一巴掌重重的打了下來。
“沒用的廢物!”
“趕緊去找張思朗,在我回府之前,我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語落,他又對南嶼晉道:“你,起來,跟我進宮面聖!”
南鳶兒捂着臉頰,難以置信的看着南朝尹,這些年來,父親從未打過她,可如今......這件事出了岔子,又關她什麼事情,她被南詩影刁難辱罵又被她扇了巴掌劃破了臉,父親非但沒有關心她的傷勢可曾要緊,反而打了她?
南鳶兒的眼淚順着眼角滑落,若是往常,南朝尹無論多生氣,見到她這幅模樣也要心軟了,可今天,南朝尹非但沒有心軟,反而恨不得在抽她一巴掌。
“鳶兒,在你發現出現在房裡的人是你兄長而非張思朗的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將事情鬧大?這些年來,我一直將你帶在身邊,給你請最好的老師,讓你讀書明理,讓你學習兵法國策,讓你跳出這圈養的宅院去追尋更遼闊的世界,可你呢?學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還執着於後院這些爭端?為了一己私利,忽略大局,將南府置於這番田地,你還有臉哭?”
“父親,我......”
“不要跟我說你未曾發現,鳶兒,不要把我對你的寵愛當成無底線的縱容,也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你以為你今日的舉動旁人沒有瞧出端倪嗎?”
“我......”
“行了,不要再說了,去找張思朗,給我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女兒知道了!”
南鳶兒臉上的傷口被淚水侵染,傳來火辣辣的刺痛感,她低垂着頭,緊咬着牙冠,這才沒有讓眼淚再次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