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千城被茶水潑醒,悠悠醒來時腦子有些混沌,愣了足有一秒,直到冰冷的茶水順着鬢間灌入頸間,這才渾身一哆嗦的清醒過來。
他翻身而起,顧不得臉上的茶水,也不敢抬頭去看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南詩影,再次跪在了地上。
他怕自己瞧見南詩影那張臉時,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掐斷她的咽喉。
南詩影有些意興闌珊,她扔掉茶壺,又躺回到了軟塌上,纖纖玉手請捂着朱唇,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秦千城,本王念在你喪女悲痛,便饒了你這大不敬之舉,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王給你一個選擇,是自請三十大板,還是讓本王派人將令千金的屍體五馬分屍,以儆效尤啊!”
“王爺!”
秦千城豁然抬頭,眼底的血色濃郁到似是一片血海。
“怎麼,你不滿?”
“臣......不敢!”
“王爺寬仁,饒恕臣之罪過,但臣卻無法寬恕自己,臣自請五十大板,以此銘記今日之罪,時時自省,不敢再犯!”
“允!”
紀靳墨扣下手串,允了秦千城的請求。
賈環將行刑的地點放在了王府門前的街道上,行刑時,人頭攢動,秦千城仗着自己武人體魄,這才沒死於長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