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已讓陰司嵐眼球上翻,就連耳邊的威脅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漫射而來,求生的意志讓她拼盡全力的眨動着眼睛。
“真是賤!”
南詩影鬆開手,陰司嵐雙手捂着脖子,宛若一隻溺水的狗般渾身無力的癱在床上,劇烈喘息。
“說吧!”南詩影冷眼旁觀的看着她掙扎。
“是因為當時還在閨閣中的太后救了我,我便將計就計,藉著她的身份進了宮。”
南詩影看着陰司嵐,眼底竟是諷刺:“所以你非要受刑才肯說的原因,只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的說辭顯得更加逼真嗎?”
“我?”南詩影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陰司嵐:“我像是個傻子嗎?”
“好,很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南詩影拽着陰司嵐的頭髮,將人從床上拽到地上,又將人拖到了門邊,隔着門外的獄卒喊道:“開門!”
陰司嵐的手抓向南詩影的手腕,南詩影抬腳,朝她的腳腕用力踩去,只聽“咔嚓”一聲,陰司嵐的腳腕直接被南詩影踩斷。
她再次抬腳,踩向陰司嵐的另外一隻腳。
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天牢之中,獄卒奔跑而來的腳步略帶踉蹌,唯恐來得慢了會得到與陰司嵐同樣的下場。
踩斷了陰司嵐的腳腕之後,南詩影抓着陰司嵐頭髮的手用力往下一揮,陰司嵐的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鮮血順着她的額頭滑落,順着眉峰的紋路向下流淌。
南詩影又抬腳,踩斷了她的手腕。
獄卒慌忙之下,鑰匙掉落在地,南詩影轉頭望去,獄卒渾身發軟的差點沒撿起鑰匙,盯着南詩影的視線,獄卒開鎖的手都在顫抖,鑰匙對準鎖眼,對了半天,這才捅了進去。
門鎖打開,鐵鏈應聲落地。
南詩影再次抓着陰司嵐的頭髮,將人拖出了牢房。
“鳳大人,這,您不能......”
南詩影回頭,望着獄卒,獄卒吞了口口水,冷汗順着鬢間滑落,在下顎骨滾了一圈后滴入了衣領,打濕了衣衫。
“我會親自向陛下交代。”
她說著,如拖死狗般將陰司嵐拖出了天牢,自暗道拖往宮城之外。
“皇宮裡的暗道,你......我說,我什麼都說,讓我回去,我沒有看過這條暗道,也記不得暗道的路線,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手腳都被折斷,陰司嵐無力掙扎,在察覺到鳳巒帶她走的是皇宮暗道之後,陰司嵐惶恐的大聲叫嚷着,她後悔了,她不應該欺騙她,她就是個瘋子,瘋子!
她這是真的想要弄死她!
“回去?”
南詩影冷笑:“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