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藍朝惠安與南鳶兒施了施禮,見柳伶兒的視線扔停留在鋪子里新出的釵環上,伸手拉了一把她的衣袖,柳伶兒這才抬起頭,順着柳藍的目光看去,瞧見並肩而立的南鳶兒與惠安公主,不由微微一怔。
這二位什麼時候這般要好了?和親宴的事情歷歷在目,似就發生在昨天,她們一笑泯恩仇的速度是不是未免太快了些?
柳伶兒想着,衣袖的袖口又被狠狠的拽了一把,她這才回過神來,沖二人施了施禮。
“是柳家的兩位妹妹啊!”
南鳶兒笑着同柳藍柳伶兒打着招呼,似是根本沒將和親宴上的事情放在心裡,她仍是那副溫婉嫻靜的樣子,可柳藍的後背卻沒來由的漫上了一層寒霜。
只覺似被毒蛇盯上,陰鷙的惡意自四面八方朝她二人湧來。
南鳶兒指着柳藍與柳伶兒,向惠安介紹道:“惠安,這兩位是中書令柳萬鈞大人家的千金。”
向惠安介紹完柳藍與柳伶兒之後,南鳶兒問柳藍與柳伶:“這位你們應該不陌生,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南鳶兒問的就是屁話,簡直是多此一舉。
柳藍冷笑了聲,她自是明白南鳶兒這番廢話的目的,不過是告誡她們,她如今已與惠安公主化干戈為玉帛,勸她們要將眼睛檫亮一些,不要說些不該說的話。
柳藍才沒有興趣參合到這些是是非非里,若不是今日王騫承非要給她買對兒玉鐲子,她們也不會這般倒霉的遇見這兩個人。
想到這,柳藍忽然怔了怔。
自那日和親宴開始,柳藍就覺得王騫承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兒,旁人都是生怕會招惹出什麼事端,而他倒好,似乎生怕自己招惹不上事端一樣。